也能想象在连云杉创业之前他过得或许并不好。

但是连云杉现在有些窘迫地告诉自己，他曾经被霸凌，被关在厕所隔间。

厉琢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头有些堵。

他以前从来没有多想过连云杉为什么高中读了半学期就转学。

原来，是被欺负了啊。

厉琢玉心头堵得发疼。

他想起他救凌云时凌云那惨兮兮的模样，其实当时他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被欺负了。

其实如果他看到的是别人也是会帮的。

事后凌烟怎么处理的他也并没有了解。

无外乎是退学转校之类的。

可是连云杉呢，他被欺负了，转校的却是他。

厉琢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气愤过，事情早已时过境迁，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痕迹。

厉琢玉深呼吸一口气，几乎是用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问，“所以当时怎么不叫我呢？”

他还弯起嘴角开心地开了个玩笑，“明知道我那么厉害？”

连云杉看着他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微凉的触感碰上了厉琢玉的唇角，连云杉用手点着厉琢玉的嘴角，“厉琢玉，你不要笑。”

厉琢玉依言放下嘴角。

厉琢玉不知道此时他笑得多勉强僵硬，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眼睛还发红。

连云杉觉得自己好像不难受了，连云杉搂住厉琢玉的脖子，轻轻亲了一口厉琢玉的嘴角。

“厉琢玉，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厉琢玉看着坐在自己怀里乖乖巧巧的人，回亲了一口。

“对啊，很心疼。”

连云杉反倒不知道怎么安慰厉琢玉。

要是在外婆面前，他会告诉外婆，没事的，早就过去了。

但是他不想跟厉琢玉也这么说。

外婆年纪大了，承接不了他的情绪和委屈，所以他一般受了委屈根本不跟外婆说。

自己处理好了才去跟外婆聊聊天之类的。

但是厉琢玉，可是他的爱人啊。

会心疼他的爱人。

于是连云杉低头，将头靠在了厉琢玉的肩窝，轻声说，“厉琢玉，我以前过得好累哦。”

说完这句话，连云杉没有听到厉琢玉的回答。

却得到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