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栀柠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顾梃安已经先一步去开门。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顾梃安的床上不知睡了多久，看天色，已经日上三竿了。

颜栀柠脸上浮起羞赧的红晕，明明这才是顾梃安的病床。

昨晚顾梃安不知疲倦，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只记得自己就像在水面上漂浮的浮萍，承受着顾梃安掀起的水波，一波将她推到最顶处，等潮落后，又一个水波袭来。

在夜里，顾梃安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在耳边和她说了什么。

她已经累趴了，只隐隐记得他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爱她的，他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她迷离的眼睛对上顾梃安漆黑如墨的双眸。

那是怎样复杂的眼神呢？

爱恋、疼惜、痛苦、愧疚、隐忍，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有些看不懂，也没来得及细想，便睡了过去。

“顾总，您的早餐。”

门口的护士推着餐车，说话的声音将颜栀柠的思绪拉扯回来。

顾梃安淡淡地嗯了一声。

严君泽跟在后面，凑到顾梃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梃安的俊眉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然后向她扫了一眼。

“我还有事，记得吃早餐，晚点我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