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没有理会他,双眼死死盯着下方。
他原以为他们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结果厌清淮还是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甚至触犯他一再三令五申过的忌讳。
很好。
果然长大了,翅膀就变硬了。
他说这几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就连厌清澜也比往日放松许多,原来如此。
虞臻向旁边招招手,旁边立即有一个黑影凑过来。
它像一滩蠕动的黑水,粘稠湿重。
“这几天的事情我要你事无巨细的查清楚。”
“是。”
黑影慢慢消散。
秦罗敷和厌清淮在拐弯处分开,她怀里抱着一捧莲花,衣襟和袖口都沾染上清雅的香气。
回到房间之后,厌清澜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面上都带着几分倦态。
“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不必等着我。”
厌清澜低低呢喃出声,“总要看着回来才会安心。”
秦罗敷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明明她又不是什么战斗力都没有,根本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
她转身将怀里的莲花插入瓶中,人的心情总会因为美好的事物而变得愉悦。
厌清澜的视线随着她动作的移动而移动。
幕篱摘下后被妥帖放到桌子上,她的神情轻松,眉眼之间似乎蕴含笑意。
“和清淮待在一起,会很开心吗?”
他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酸涩,忍不住问出口。
秦罗敷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厌清澜知道自己逾越了,但还是想要把不满表现出来让她知晓。
“你在我身边从来不会如此放松,待我也一向很疏离。”
有时候免不了会嫉妒清淮,他总能得到她的青睐,看见他们亲近,心里总有一股酸意在翻涌。
年少的厌清澜情绪还不够内敛,几乎是察觉到任何不对之时就要询问清楚原因。
秦罗敷一愣,没想到他的内心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