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清澜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从听雨小筑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便后悔了。
他应该留下来,她明明说过他是不一样的……
他不怪她,肯定是清淮蓄意引诱她。
秦罗敷离开听雨小筑后,便撑着一把青绿色的油纸伞,往自己的住处走。
青石板上,飘落一地的白色花瓣,淅淅沥沥的小雨飘进伞底。
白色的裙摆被雨水打湿,犹如枝头被打湿的梨花。
秦罗敷将伞放在窗台前,开始打坐修炼。
夜里,屋内都点上灯火。
房门外面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秦罗敷顿时睁开眼睛,走下榻去。
她细细查探一番,斟酌过后才开口“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见你。”
厌清澜的手捏紧衣袖,指尖泛白。
秦罗敷打开门,看清楚他的状况后,眉头紧蹙。
外面仍然在下雨,他身上的衣着单薄,也没有带伞,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进来。”
厌清澜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眼睫上都是水珠。
他终是支撑不住身子,一下子栽倒在秦罗敷身上。
秦罗敷接住他,他身体滚烫,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
这是在干嘛,生个病还要一个轮着一个。
秦罗敷扶着厌清澜坐到榻上,他半倚靠在她身上,呼吸沉重。
她掐了一个诀,厌清澜身上的衣服立即干爽。
“我这里没有供你换洗的衣服,将就一下。”
厌清澜点点头,秦罗敷正准备起身给他倒水,却不想被他拉住了手。
“不要走。”
他捏着她的手心,既依赖又眷恋。
秦罗敷顿了一下,“我不走,只是去给你倒水。”
闻言,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秦罗敷的手。
秦罗敷转身端过来一杯水,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