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因为要谈事情,里面除了她和孟惊弦暂无别人。
孟惊弦在秦罗敷身边坐下,他垂下眼帘,眼睫颤动几下,手指便覆盖在她搭在膝盖上的手上。
温热柔软的掌心严严密密的包裹住她的右手,秦罗敷一顿,看向他。
孟惊弦低垂着头,捏了捏她的指腹,并不说话。
秦罗敷当然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直接开口询问,“思宥,你怎么了?”
半晌,他清透的眸子里覆盖上几分郁闷,委屈的开口,“这些日子,我很想罗敷。”
孟惊弦说着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他本就生得好看,眼眸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
“可是,看罗敷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想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的问题,秦罗敷总觉得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幽怨。
“并没有,最近事情多了些。”
今日在路上遇到天衍宗的千鹤时,他鬼使神差的停下来,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罗敷此次也在。
他带着青云台的弟子跟着千鹤回来,知道她有事出去了,便一直坐在外面等着她,等了好久她才回来。
“那、罗敷有想过我吗?”孟惊弦垂着眼,耳根都红透了,他一向内敛,这般袒露的言语,说出来后,反倒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秦罗敷也没多想,下意识回答。“当然。”
孟惊弦的耳根红得滴血,低低嗯了一声。
帐篷外响起脚步声,孟惊弦一惊,有些慌乱的将手拿走。
巫朝云大步走入,她探究的视线落到他们二人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有一种他们关系暧昧不清的感觉。
千鹤紧随其后,不过他却没有感到任何不对劲。
见他们都入座之后,秦罗敷才开口将今日之事说出来。
巫朝云双腿交叠,双手搭在腹部,“照这样讲,岂不是说明此次妖祸只是一场掩人耳目之举,实则是为了掩盖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还需破除四方阵后,才能下结论。”
秦罗敷也设想过四方阵下会藏着什么东西,但一切猜想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真实可靠。
巫朝云点点头,秦罗敷又看向孟惊弦,“思宥可有想法?”
孟惊弦摇摇头,“一切都听罗敷的。”
“好,今晚等我安排好一切,明日我们就出发破阵。”
村长知道他们明天要出去,晚上特意在村里布下宴席。
村里的人几乎都来了,各种野味架在火上,滋滋冒油。
年轻的女子们围着篝火跳舞,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