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没有理会殷离,要不是碍于客栈里面还有其他凡人的存在,她都想再捅他几剑。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房门。
奉盈在外面站着,猝不及防对上秦罗敷的视线。
秦罗敷面若寒霜,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一般,她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对他说,“进来把他带走。”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漠。
听到这话,奉盈先是一愣,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就明白了秦罗敷的意思。
于是,他连忙快步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倚靠在墙边、显得异常狼狈的殷离。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凌乱不堪的碎发湿漉漉地紧贴着皮肤,不断有晶莹的汗珠顺着发丝滑落,身上还被捆仙绳绑得严严实实。
“离哥,你还好吗?”
殷离摇摇头,奉盈见此情形,赶紧手忙脚乱地开始解捆缚在殷离身上的捆仙绳。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将捆仙绳松开,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殷离缓缓站起身来。
殷离站起来后,视线还一直紧紧盯着秦罗敷。
秦罗敷背对着他们,并没有任何表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连多看一眼都厌烦。
秦罗敷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把你的花也一起带走。”
闻言殷离突然回过头,心脏犹如被荆棘穿透,疼痛得无法忍受。
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紧,声音有些嘶哑。“你留着吧。”
秦罗敷也懒得和他掰扯,目送他们离开后就把门关上。
次日清晨,在榕镇的一切都准备告一段落。
各个宗门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即将离开。
孟惊弦怀里抱着孩子,和一对中年夫妇交涉,旁边还站着几个青云台的弟子,也许是怕惊扰到凡人,站得有点远。
“她很乖,平日里吃得也不多,但用过吃食后会小憩一会儿……”
孟惊弦低声交代,那对夫妇一个劲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