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河水上有花海漫天,权江夜空有星河璀璨——肖言琅又一次想起这句话。
王尉风说的。
他记得了。是记得初到凉河,“王尉风”听闻自己想去看焰火,显得惊讶地问,“看焰火?”
他确定地点头,“你说途经此处的话,可以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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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全然没有注意过“尉风”是怎么样神情,只是在他这样说过之后,尉风好似堪堪记起此事,连说“对对对,去看。”
彼时怎会无端怀疑,如今心中烙下了疑影,回想时,才觉有异。
难怪。
“我才是王尉风。”
记忆久远,记得这句话,是后来他常拿来打趣“尉风”,说他某日好似偷喝了酒,好端端地,突然好是严肃地同自己说“我才是王尉风”。
彼时如何听得懂。
肖言琅无声地笑了笑。
五福正捧来花灯,见状,“终于又见主子笑了。”
肖言琅一愣,下意识摸摸下颌,“不是常笑吗?”
他与五福说话时,在凉河住着,与人接触时,总是面带微笑的。
“那些,都不算。”五福认真地说。
肖言琅愣了会,而后又无声笑了,“放灯吧。”
花灯放下,五福见肖言琅沉默,便说,“主子祈个愿。”
“愿青冥死而复生。”
五福怔住,说不得,便沉默地看向花灯。
肖言琅却在说过后,笑了起来,“我曾有过不同的心愿,愿母亲疼爱,愿尉风复生,愿青冥醒来……吾生之所愿,皆不能成。”
五福接不上话,便只能倾听。
肖言琅却就此罢了,另说起,“皇城如何?”
“皆知您寻医问药不成,城中蛊祸频发,中蛊者涉及禁卫营,禁卫营归襄王辖制。襄王已在御前密告恒南王。”
“其实也不需要人证物证,老皇帝只是为要一个名正言顺,一个迫不得已。毕竟兄友弟恭这许多年,岂能一朝妄动留千载骂名。”
“主子觉得皇帝要对恒南王下手了?”
“他不对恒南王动手,恒南王就要对他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