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秋铲土的动作格外的重。
……
“回狼主,奴是去灶房备姜汤时,与厨娘交谈得知。”
山芷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那猎场本来是羯胡南王平时驯养鸟兽,后来南王的那些公子在里面打猎,玩久了后觉得不过瘾,就……设各种陷阱,把虏来的奴隶或一些仆从驱至场中,作乐。”
拓跋晋扔给敦克一个眼神,敦克立即会意,觑眼睨着跪在地上的山芷,转首去将府上的那些奴隶聚中在一起,一一盘问。
等盘问道到崖祈漪时,与旁人不同的是,她说得头头是道,敦克双手抱着剑,下巴一抬,让小兵将她押到拓跋晋面前。
“狼主,府上的那些人中,唯她能说出一二。”
敦克行礼后,将崖祈漪的话重复给拓跋晋听,跟山芷几乎相同。
拓跋晋深黑的眼眸带着一丝锐利,淡漠的移到山芷身上。
山芷双手碰额,伏在地上,“狼主明鉴,奴所知便是这位姐姐告知的,听她说后,奴本没在意,备着姜汤回到廊中,问了人才知狼主带着娘娘去了猎场,奴便立即赶了过去。”
崖祈漪没想到拓跋晋这么谨慎,还好她们做足了准备。
双手叩地,崖祈漪行了羯胡的礼,然后直起身来,不卑不亢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奴婢先前的猎场中侍候公子婢女,对猎场中的一些事,略知一二,公子曾想把婢女也放至游戏中,婢女侥幸逃脱。”
拓跋晋掀起眼帘,视线只在她面上扫了下,便挪开。
崖祈漪不禁掐紧手心。
他,什么意思?
山芷也有些错愕,狼主反应与她们预期不一样啊!但她心底又隐隐有丝甜蜜。
这南王郡主并不入狼主的眼。
“赏。”
低沉的声线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跪在地上的崖祈漪和山芷心中同时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