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盈着泪光的视线落在邢秋身前,那一道道肉粉色的疤,似乎在印证她的话。
“对了,还有一个忘记说了。”邢秋合上衣领,轻讽道:“他不来这,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落脚,驸马府,他母亲也在那里。”
邢秋附耳过去,将常琲的住址一字一顿的说完后,在夜色中怜悯的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萧玲琅。
一记手刀,将人轻柔的放回床榻,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萧玲琅摸着酸痛的脖颈坐起身,她掀开被子,走到未关拢的窗户前,愣了很久。
昨夜,邢秋真的来过。
望着窗台上的脚印,萧玲琅收回目光,低头轻抚已经凸起的小肚,邢秋昨日的话,一遍遍在脑袋里呈现。
她又想到在漠北时,娘亲寄来的信,信中带着决绝。
又想到拓跋晋。
她身形顿了顿,不……他们的话,萧玲琅捂着脑袋,怎么可能啊……
那她娘亲呢,她娘亲怎么样了。
……
“常琲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回夫人,奴婢也不知,等公子忙完了公务,肯定也急着见夫人。”如娘笑眯眯的回着。
“他……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萧玲琅躺在门前的椅子上,手里的话本一页没翻。
柳树已经抽了新叶,他说询问阿娘假成亲一事,至今没有下落。
外室,灭门……
萧玲琅胸口郁了团气。
“夫人。”如娘挠了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一个乡村野妇,不太懂公子做什么的,只晓得公子是位官老爷。”
“哦。”萧玲琅淡淡的应下。
如娘努努嘴,停下手中的活计,怎么感觉夫人不太开心的样子。
思念公子了?
她回头正欲安慰两句,对方的嘴角轻扬,眉眼带笑。
如娘又默默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