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妾真心希望你能遇见所喜爱的姑娘,妾是踩着萧家百口人尸骨苟活的人,妾本该是“死人”,如今的日子,是偷活,仇人光鲜亮丽,妾的家人尸骨未寒,这一切,因妾起由妾终,狼主您且放心,妾既然是你的姬妾,自然会恪守本分,妾去找常琲,是妾要取他性命……”
拓跋晋捏着萧玲琅的留言,阴戾的笑出声,“好一个爱憎分明的萧玲琅,爱是常琲,憎也是给他,孤的话一句不信,一句都不信!”
桌案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被他扫落在地。
拓跋晋气到身体恍惚,睡前她明明说好,等他休息好再聊,结果呢,给他点上数支安神香,她却溜了。
溜了,溜了!
拓跋晋手掌落在桌案上,瞬间桌案四分五裂。
她怎么敢,一次又一次这样对他!
去杀常琲!就凭她现在刚生完孩子虚弱的身体。
拓跋晋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他现在,终于相信这是长生天对他的惩罚了,惩罚他辜负所爱,重来屡屡受挫。
抬手,一个响指。
房间刹那多出数个黑衣蒙面暗卫。
冰冷的男声在黑衣人面前响起。
“以最快速度找到夫人,拦下她,需活的。”
“遵命。”
黑衣人话落地同时,身侧的窗户突然炸开,木屑纷飞,杂尘中蜷缩着一个灰不溜秋的人。
“我知道她在哪里。”
邢秋硬闯进来,从废墟中踉跄站起来,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拓跋晋俯下头,再次重复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拓跋晋眯起眼睛,“你就是屡次帮她的人。”
“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邢秋胸前捱上了重重一脚,她从墙边站起身,吐了口血,再次直直跪下,“请,救救她,她要不行了!”
邢秋吼破了声,她含着泪望向拓跋晋,他不是一向把控萧玲琅点点滴滴吗?为什么会由着她拖着刚生产完的身体去报仇,他不是看常琲不爽吗?为什不先出手。
“不行了?”拓跋晋大脑空白,重复着这句话。
“我发现不对时,就赶去了常琲和广宁回来必经的金锁桥,她算好时间,是算好了时间的,我赶去时,已经晚了,她射杀了广宁。”
“带我去。”拓跋晋急声打断她的话,一手拎起邢秋的衣领,阔步往外走。
邢秋被勒的直咳嗽,险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