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怔怔看着夏棠好一会儿，夏棠的神情却半点也没有变化，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棠棠，还说我总撒谎呢，你撒起谎来倒是一点都不脸红。”

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只剩几滴水珠至脖颈滑落，夏棠又取来一块干净的手巾替他擦了擦。

“嗯？是吧？是撒谎吧？”

兰伯特问了夏棠半天，又将手指放在她鼻尖上刮了刮，也没得到回应，他很快停下所有动作：

“难不成，是……是真的？”

“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怎么非说这个小雌性是你啊？”夏棠拍了拍兰伯特变得清爽的头发：

“后来呢，小雌性终于逃离了那儿，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有了一个家，还有了许多家人，这些家人给她许多许多爱，是个好结局。”

“她怎么逃走的？”兰伯特追问道。

“这是个秘密。”夏棠将兰伯特按回被子里：“我去拿早饭。”

冒着热气的早饭被夏棠塞到兰伯特手里，他胡乱咽下一口，隐隐觉得这故事既像在讲自己，又像在讲夏棠，心里乱成一团。

……

总星军机处。

巴恩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轻轻拂了拂衣服上的落雪，又回想了一下昨晚夏棠的突然联系，如果不是有那些录像和录音，他几乎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梦。

因为太想念了，所以做的梦。

“巴恩。”

费曼走过来拍了拍巴恩的肩膀：“军机处已经依据那些照片，派人出去搜索了，但是那些录像……实在太模糊了，很难找到具体的位置。棠棠……还说了别的吗？”

“没有。”巴恩有些难以启齿：“切断星脑信号之前，我听见一个声音，很像是……兰伯特的，可能是被……发现了。”

“你当时就应该立即转接给我们不是吗？”凯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听见这个消息非常愤怒：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一定是你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大了！”

“凯尔！”费曼转头示意凯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不怪巴恩老师，是我。”班杰尔德从外面跑进来：“是我太激动了，一看到小圣雌就忘了她还深陷险——”

“你要害死她！”凯尔挥起拳头，却被费曼拦住：

“够了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