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很吃惊,军中的消息一向不外泄,但他们同为夏棠的伴侣,是一家人,自然有知晓的权利,他心情复杂地问道:“棠棠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你也暂时别说。”

费曼叮嘱凯尔:“若是平时,我会告诉棠棠的,但她现在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若是再听到这个消息,我担心她承受不住,她到底年纪太小。”

“我知道,我知道,行,那过两日,如果确定找不到赛维的话……我去通知一下赛维的亲人。”

“好。”

费曼刚刚切断凯尔这边的星脑信号,就看到夏棠的头像就在他的星脑上闪动,他几乎是秒接的。

“棠棠。”费曼努力维持着面色的平稳,不想让夏棠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啊——我打扰到你了吗?”夏棠看费曼这么严肃,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费曼,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们出事了,吓死我了……你要是忙的话不用管我的。”

“是有点忙,但不用道歉的,棠棠,改天再说。”

费曼看着夏棠,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让悲伤从自己眼中溢出来。

“好,那你忙……”夏棠冲费曼摆了摆手:“但要记得快点回来,好吗?我好想你们。”

“嗯。”

夏棠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费曼那边信号切得很快,她只能亲了亲怀里的小兔纸来安慰自己:

“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

兔子舔了舔夏棠的掌心。

接下来的几天,夏棠一直睡不踏实,她一向没什么安全感,身边又没有伴侣陪着,心里更是空落落的不安稳,整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疗舱里,想要快点恢复,好给兔子做精神安抚。

“我感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夏棠从医疗舱里爬出来,捏了捏兔子脸:“我去跟姨姨要一个乐器,给你演奏,傻兔子。”

她抱着兔子出门,远远便看见凯莉斯塔,她刚要打招呼,就看见凯莉斯塔往一条小路上走去,她一路慢慢悠悠跟着,直到她走进一个小宫殿。

她偷偷跟上,顺着窗户缝往里瞧,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兰伯特,凯莉斯塔正在质问他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自从失去安格西蒙和安德森的联系后,她已经不知道问了兰伯特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