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已经亲眼看到那些尸体,他并不相信赛维里达有生还的可能。
“所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跟我说呢!”夏棠情绪激动,音量也变大了许多:“爆炸的地点在哪里,我要再去找一找。”
“棠棠,真的找过了。”费曼试图安抚住夏棠:“赛维如果还在,也不会希望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不想听!”
夏棠的眼泪如串珠一般滴落,她冲着费曼发脾气:“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走吧。”
“我去哪儿?”
“你是元帅,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大的事也可以不告诉我,所以现在你去哪儿,也不必问我!”
“不是这样的……”费曼想要解释,他并不是自作主张:“我只是担心你,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劳心费神——”
“对,你永远、你永远都有道理,即使是这么大的事……我作为赛维的妻主,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夏棠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尤其是对费曼。她吵得很急很凶,驻扎地那边走出来许多看热闹的军士,看见元帅被骂得狗血淋头,虽然也害怕,却也不免好奇。
“哇塞,小圣雌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也会这样痛骂伴侣,瞧元帅那样,估计马上就要被揍了。”
“也是一点情面不留。”
“你说啥呢?咱们雄性哪有面子?就等着看元帅被揍吧。”
“小圣雌的巴掌打在脸上,能有多少劲儿?估计也不疼,元帅顶多是丢脸罢了。”
夏棠一转头,就看到这边窃窃私语的军士了,她吸吸鼻子,勉强控制了一下情绪,冲费曼说道: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对于费曼来说,这是他从夏棠这儿听过的最重的话,他心里慌慌的,想要去拉她的手来求原谅,但夏棠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你别跟着我!”
夏棠走到一处没人看见的地方,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她一想到赛维里达会被炸成碎片,心就像被搅碎了一般。
她越伤心,阿纳克的话就越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重复。
“赛维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我的,不是吗?答应我的事,他一定会做到。”夏棠的眼泪落在雪地里,她伸出手指在上面画狮子。
四只小爪很快将她的画作弄得一片模糊,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