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面露难色,但依然坚定地回答:“军中自有规矩,还请秦王见谅。”
孙可望抬手制止了程万里,温和地说:“自然,尔等忠于职守,孤心中甚是欣慰,何需见谅。烦请小将军速速通报。”
守将匆匆离去,前往帅府向冯双礼禀报。
程万里却仍心怀不满,口无遮拦抱怨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当年大王坐镇贵阳时,谁敢如此阻拦?如今朱家天子才到贵阳不久,这些狗娘养的就不认识大王了!”
孙可望双眼瞪过去,程万里自知失言,赶紧噤声,但脸上的愤慨依旧。不仅他心中不快,身边的几个随从脸上都流露出不满。
孙可望沉声训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尔等如此失态,成何体统!”他心中虽有不快,却明白此刻不能因小失大。
冯双礼得知秦王到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当年孙可望将防守贵阳的重任交给他,他却有负重托,让朱由榔大摇大摆进了城。
虽然他对孙可望欲图称帝的野心心存不满,但也在心底对其存有一丝愧疚。
思索片刻,冯双礼骑马飞奔至城门前。见到孙可望,他立刻下马,跪地行礼:“末将参见秦王!”
孙可望见状,心湖中泛起一丝涟漪,但面上依旧平静。他下马一把将冯双礼托了起来:“兴国公何需行此大礼?”
冯双礼顺势站起身,谦恭地说道:“当年蒙秦王提携,末将才有今日之成就,大恩大德,未将岂敢相忘?”
孙可望挥手表示不必多言:“兴国公言重了,你我皆为陛下前驱,天子圣恩浩荡,吾等自当竭力相报。孤此次前来,乃受陛下和皇后所托,前来劳军。大军押送的物资已从镇远出发,我先行一步,来与兴国公叙叙旧。”
冯双礼见孙可望并无异常,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他在孙可望手下多年,深知其为人,虽然眼前的秦王看似温和,但他心中始终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