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上的争议却愈发激烈。
工科给事中金堡言辞激烈,他的声音如同雷霆在朝堂上回荡:“孙可望心怀叵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彼竟敢于陛下暂离贵阳之时,暗通清虏,以致沅州失守,将士死伤无数。此等罪人,罪行罄竹难书,其心可诛。吾等宜速速禀告圣上,诛其九族,以正天下之视听,以慰百姓之心!”
朝堂之上,金堡之言如雷霆万钧,震惊四座。然而,此事毕竟关系重大,秦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崇无比,其降清之说,太过匪夷所思,随即有大臣出列,与之辩论。
户部尚书龚彝,眉宇间带着忧虑,缓缓开口道:“金大人之言虽激昂,然秦王之事,尚未水落石出,岂能仅凭一纸密报,便定其罪?吾等当审慎行事,以免误伤无辜。”
金堡闻言,面色不改,反驳道:“龚大人,孙可望之罪,非一朝一夕,其行径早已为人所知。如今密报传来,证据确凿。莫非因为孙可望一手提拔了龚大人,故而为其开脱?”
龚彝色变,这叛逃可是大罪,他不敢再多说,只得讪讪退回班列。
礼部尚书扶纲从容不迫地站出,说道:“金大人,孙可望之事,虽情势紧急,但亦需依法而行。未有确凿之证,便言诛其九族,岂不令人心寒?此非明君治国之道。”
此时,兵部侍郎程源亦步出班列,声如洪钟:“金大人言之有理,然吾等亦不可轻率行事。此事虽有密信传来,但前线状况如何,还需亲自探查。若贸然禀告圣上,恐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金堡冷笑一声,道:“所谓确凿证据,岂非由吾等搜集而来?若人人畏首畏尾,何日方能揭开真相?程大人难道是要等满清的大军兵临贵阳城下,再开门相迎么?”
工部尚书王应龙也不相信孙可望竟然会降清,那可是数典忘祖之行!他亦出列说道:“金大人热血沸腾,吾等皆知。然治国之道,当以稳重为先。孙可望之事,当由法司详查,不宜草率定罪。”
金堡闻此,目光如炬,回击道:“王大人,孙可望之行,已是铁证如山,何须再查?刑部应该立刻将其家人正法,以安民心。”
东阁大学士文安之,一脸严肃,沉声道:“金大人,刑部掌管天下刑名,岂能因一时之怒而滥杀无辜?此事必须慎重其事,按律而行。”
金堡毫不退让,反驳道:“文大人,孙可望之罪,已是天下皆知,何来无辜之说?若不严惩,如何正法纪,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