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山顶的时候,大皇子的嘴角出现一丝笑意。
“我最喜站在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身心愉悦,哪怕攀山的过程再艰辛也值得。”
楼生一闻言淡声回道:“高处...太冷。”
大皇子回身看向楼生一:“冷就穿得厚实些,只要穿得够厚,再冷的风也吹不进来。”
楼生一微微摇头。
“身上的冷在其次,心里的冷就算再厚实的衣服也裹不住那刺骨的寒。”
“院长为何心冷?”
大皇子再问:“莫非是院长站的太高?”
楼生一再次微微摇头。
“还没大皇子站的高,怎能算高?”
说着指了指脚下,他并没有真正登上山顶 ,还有一块石阶他没有迈过。
“为何不再上一步,和我站的一样高?”
大皇子问。
楼生一沉默了一会脸色认真的回道。
“我站在该站的地方,再高也不高,若是站在不该站的地方,就算站在山脚也是高了。”
“大皇子把高处看的太过美好,其实看风景山顶和差一步到山顶并没有区别。”
随后又指了指脚下。
“我比大皇子矮一个石阶,但和大皇子看到的风景应该不会有什么差异,所以这个坎并非脚下的坎 ,而是心里的坎。”
“迈过脚下的坎容易,但心里的坎,难。”
大皇子闻言呵呵一笑:“有道理 。”
“院长可曾迈过心里的坎?”
这话让楼生一再次沉默,因为他没有答案。
大皇子再次一笑 ,随后对着山下的一处寺庙一指。
“大雍之前不信佛,这些整日悲天悯人劝人向善的和尚也进不得中原大地,大雍立国后,太祖才准许和尚进入中原建庙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