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训勉的地点,就在演武院。
…
御书房。
“陛下,前几日大皇子去了演武院后山,和演武院长在后山相谈一个时辰之久。”
刘崇禄的话让批改奏折的雍盛帝手里的御笔微微一顿,随后落在奏折上写下御批。
“他还是没忍住。”
他说的是楼生一。
雍盛帝放下手中御笔微微摇头。
“当年朕登基之时,雁斡集曾谏言除掉楼生一,因为楼生一效忠的是父皇,父皇给了他绝对的信任和无上的荣耀,这些都是朕给不了的。”
“雁斡集说他心太高,高到哪怕是父皇,他也只是当做朋友的地步,而不是皇帝。”
雍盛帝看了一眼御案之上的一封密信。
“但朕却留下了他,因为有他的演武院才是真正的演武院,才能教导出真正的大雍武将,所以朕一直在等,在等他来见朕。”
“只要他来,那朕就能给他父皇给予他的一样信任。”
说到这雍盛帝微微摇头:“但他一直没来。”
“因为他也在等,等朕前去见他。”
雍盛帝说到这里冷冷一哼。
“他还是没明白,君就是君,臣也只能是臣,皇帝只需要忠心的属下不需要朋友。”
随后拿起御案上的那封密信递给刘崇禄。
“去送给老六,既然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用他的血成为打磨老六心境的磨刀石吧。”
刘崇禄躬身接过,因为他知道皇帝说的这个他并不是楼生一,而是大皇子。
“陛下,北境边军元帅尹布衣上奏,求陛下为其独子赐婚飘絮公主,不知该如何回应?”
雍盛帝闻言再次冷冷一哼。
“这就是他愚蠢的地方,他是朕长子,是跟在朕身边时间最长之人,朕久久不立太子就是要磨练他们的心性,让他拜申逐鹿为夫子,就是要让他看的明白,我大雍皇权已经没落到了何等地步。”
“可他心里想的却只是如何打压皇室兄弟,如何取悦朕来立他为太子,他想的只是坐上那龙椅受人跪拜,却从未想过也从未看透过我大雍现在是何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