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门侍郎太不让人省心了。
若是让他知道雁斡集今天是来弹劾他狗大儿的,怕是明天这位黄门侍郎就会选择直接出手。
要知道上一任御史台大夫,就是死在这位黄门侍郎手里的,而且死的极为憋屈。
想到这 ,刘崇禄看着理政堂的方向再次摇头 。
你要是个又聋又哑的残缺之人该多好 ,不该你听的你不听,不该你说的你闭嘴,专心致志一心为陛下做事 。
那样你就真的会成为陛下心目中最理想之臣。
这位黄门侍郎是有真材实料的,可他却长了张嘴。
而且这张嘴什么都敢喷,前些时日他联合他那狗大儿借机大骂陛下的事,陛下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呢。
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今日御书房里的事,怕是德高望重的雁斡集都很难得到善终。
太他妈....吓人了。
可就当刘崇禄盯着理政堂看的时候,吱呀一声理政堂的窗子被推开 。
“你个蹲着尿尿老不要脸的总盯着老子这里干什么,一会摇头一会叹气是不是憋着怎么害老子?”
看着把脑袋从窗子里伸出来对自己狂喷的季零尘,刘崇禄转头就走 。
老天爷怎么就偏让他长了一张嘴呢?
他要是没有嘴…多好!
看着小碎步快速离去的刘崇禄,季零尘嘭的一声关上窗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你以为老子是你这蹲着尿尿都能湿了鞋帮的老货,每天都低着脑袋缩着脖子什么也看不见?”
说完之后季零尘再次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微撇的看着桌上的大堆奏折。
“这些奏折里最少八成都是无用的垃圾,但这些垃圾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老子能从这里找出想看的东西。”
“我儿啊再一次改变了大雍律法,这样的事要是我来做所有人都会同时警觉,但我儿做了所有人都会卸下那份警觉,为啥?”
季零尘说完自顾自的咧嘴一笑:“因为他们都觉得我儿太过稚嫩,都觉得能轻易拿捏我儿。”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小看我儿,就比如雁斡集那个老东西,所以观那蹲着尿尿的刚才的表现,一定是雁斡集去御书房告我儿的状了。”
说完呵呵一笑。
“但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先帝把他留给陛下是为了在陛下太过激进时死谏劝阻,可他却看不透,现在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初需要他去联络禁军大营,才能进入帝都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