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这等响亮的惨叫,先帝之时就从未出现过。
他们口中的先帝,是雍盛帝 。
帝都在这等混乱又充满平衡的氛围里过起了日子。
临孝君的唇角也出现了一丝笑意。
“把我和申逐鹿一起骗了,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利用的工具,不错。”
“当真不错。”
他的桌上没有季博常的亲笔信,但他的身前却站着一个人。
宋智孝。
季博常说了不杀他 ,但他只能一个人回到东南,自然说到做到。
而他 ,就是季博常写给临孝君的信。
“杀光了我派去船厂的所有人,但却把你放回来了,这说明什么?”
宋智孝垂首:“属下不知。”
临孝君微微摇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信被看完了会如何处置?”
宋智孝闻言惊惧抬头:“老爷饶命!”
信被看完了,要么烧掉要么撕掉。
因为没了用处。
宋智孝就是季博常送来的信,他的求饶不会有任何用处。
季博常不杀他,是因为临孝君必然杀他。
这样的道理 ,宋智孝这样的小人物不会懂,到死都不明白临孝君为什么会杀他。
“这是交易。”
临孝君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儿子缓缓开口。
“送个活口回来是在告诉我,他不想和东南交恶,也在告诉我他要对北境动手了。”
“但想让他全力对付尹布衣 ,就需要我们出兵牵制申逐鹿的江南和西南的闫不求。”
“不然他就会退守东海,放尹布衣渡过北朱河。”
“所以 ,这也是威胁。”
临孝君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剑眉星目极为俊朗。
名临承乾。
“爹,孩儿猜测这样的信他定然也送去一份给申逐鹿。”
“他要的就是我们和申逐鹿相互猜忌,相互制衡,从而可全力对付尹布衣。”
说着微微皱起眉头。
“但孩儿一直想不通,季博常虽有李三山和东海做倚仗 ,但直面尹布衣并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