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留在庆云治理地方并未参战,心里可有怨言?”
郭康闻言连忙躬身。
“回公子,不甘有...但绝无怨言。”
这话让季博常呵呵一笑。
“你倒是坦诚。”
“我离开北境前三山和我提过你,既如此你便去准备一下进入北境,我叫其他人来接替你。”
郭康面色一喜的再施一礼:“谢公子,还是战场适合我这等大老粗,整日面对百姓和文官总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
郭康兴奋的从书房退出后,春草和织夏的洗澡水也准备好了。
季博常舒服的躺进浴桶里闭上了眼睛,任由春草和织夏为自己擦洗身体。
“少爷,那付仲寅竟然只用三菜一汤招待您,太怠慢了些。”
“就算想展示自己的清廉也不必如此吧。”
织夏的话让季博常微微一笑,躺在浴桶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是故意给我看的。”
“绿菜为青,豆腐和笋干皆为白,这叫一清二白。”
“那浓汤名为糊糊,实则他是在告诉我庆云馄饨不清,远非表面上那般简单。”
说完季博常睁眼看向房梁的位置再次一笑。
“一清二白的是他,混沌不清的是庆云,我吃了这顿饭就是接下了他的话 ,而他见到我之后对政事一字未提 ,这是对我的考验 。”
“考验我能否看出他的用意,也在考验我能否有资格让他真心拜主。”
说到这的季博常从浴桶中站起任由两女为自己擦拭水渍。
“他自视甚高,却没有身为下臣的觉悟 。”
“他之所以把自己摆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就是看准了我身边武将无数却无治政文臣,大胜之后必治内政,所以他在等我礼贤下士。”
从浴桶中走出穿上衣袍后季博常揽了揽衣袖。
“但他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身后的季家都是什么样的人。”
“礼贤下士?”
“其他人可能需要 ,我,不需要。”
翌日天明,季博常起床后嘴角再次一勾。
因为付仲寅命一家丁前来传信,他去城外视察民生了。
视察民生自然不用前来请安,腊月时节前出城外视察自然也是勤政爱民的表现。
郭康早早前来等候 ,因为公子说今日要在庆云城里到处转转,但不可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