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金启典不屑的一翻白眼。
“如你这等见人就拜主的东西,分不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并不奇怪。”
桂喜深得五皇子信任,又和左相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和朝臣之间的关系就更复杂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卵又无忠心可言的太监,金启典极为厌烦。
若不是舅舅阻拦,他真想刀了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但对于金启典毫不掩饰的嘲讽,桂喜的脸上没有任何恼怒的神色,反而呵呵一笑的转头看向金启典。
“听说金将军最大的愿望就是随母姓,改金为季?”
见金启典不理桂喜再次呵呵一笑,随后举起酒壶。
“那就祝金将军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但让金启典感到惊讶的是,桂喜居然一口气将酒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他竟然在这个小太监身上看到了一种豪迈之气,这很扯,但却是真的。
一口干了酒壶里的酒,桂喜哈哈一笑。
“季姓啊,真的是这个世上最让人自豪的姓氏,能以季姓站在世人面前,也一定是一件想来就心胸舒畅之事。”
桂喜说完起身 。
“谢谢金将军的酒,喝了酒身子就暖了。”
“如此便不惧西城寒风,想来也能多捕获些恼人的老鼠。”
桂喜说完迈步离去,但金启典的脸色却是瞬间一变。
因为七皇子今夜就埋伏在西城,准备皇宫宴请结束在半路截杀朝臣。
桂喜的步子迈出的距离依旧不大,但每一步都如尺量般距离相同。
他的腰也是微微弓着的,仿佛弯腰低头前行是每个太监的标配。
桂喜走出数十步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装着香水的精致小瓷瓶。
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他的脸上出现一丝满足的笑意。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秤上之物为公平。”
“每个人心里都会在问什么是公平,更会追问为何自己得不到公平。”
桂喜说着再次深深的嗅了一下瓷瓶后,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放回怀里。
“我也曾问过,为何命运对我如此不公,为何我生来就要成为别人的附庸,要成为这皇宫之内卑贱无比的太监?”
说完桂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心里的那杆秤上有的并不止公平,还有二字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