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千彻前一日遭受偷袭的地方,李三山和蓝海亦正坐在树荫底下闲聊。
真的是闲聊,而且是极为松弛的那种。
其实对付申千彻俩人来一个就够了 ,但现在需要再演一场戏。
两人齐出也能让这场戏变得更圆满些。
“我猜申逐鹿不会杀他。”
蓝海亦一身铁甲,但手里拿着一把大蒲扇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
但更不伦不类的是,李三山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大蒲扇。
“我猜,你猜对了。”
李三山这话一出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公子让金启典将军给左相演戏,其实真正的目的除了乱左相本心 ,还有就是针对这申千彻来的。”
李三山说着摇了摇蒲扇。
“公子说过,谋为战场生,所以无论谋出何地都是为战局服务的。”
“就如我们,布局是公子制定的,但真正实施的却是我们,而且战局多变谋略也要随机应变。”
蓝海亦也是呵呵笑着接口。
“所以公子说,一场战局胜败谋占一半,领军之将占一半 。”
“这申千彻和我们的出身不同,我们是泥腿子出身没脸没皮的 ,但人家可是好出身,对脸面一事看得极重 。”
“公子之举看似在羞辱左相,实则感受羞辱更甚的是这申千彻。”
“而且公子断定左相一定不会动这家伙,能被培养这么多年,又有当初覆灭六皇子的功劳在,这家伙本家在江南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
蓝海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饼 ,撕下一半递给李三山。
同为军伍出身,李三山没有任何嫌弃的接过就咬。
“而且公子更加断定,这样出身的富家公子最受不得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左相定会下令让他重整斥候营。”
“其实意在敲打,让他知道问题出在哪斩一个斥候营卫率也就是了,但这样的富家子最受不得这个,为了知耻而后勇更为了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就一定会把斥候营杀绝。”
李三山闻言也是呵呵一笑。
“杀了斥候营他就是真正的聋子瞎子,偷袭他自然也是顺理成章了。”
伸手从腰间解下水囊喝了一口之后,李三山再次开口。
“被接连偷袭,他就会向申逐鹿禀报,就会在原地等待命令。”
“而申逐鹿马上就要水淹定远,自然不会让我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跑出定远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