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常闻言微微点头。
“看来这也在左相的算计之内,定远先落雨且雨量更大,那他的水库就能晚一日放水。”
“按照如此雨量,一日夜时间河湖里的水位已有三成。”
说完看向季有道。
“三成水看似不多 ,但却能让两侧堤岸的根基被水浸透而且按照惯性,这水分还会从堤岸底部向上传导。”
“一日夜,足够将被烈阳晒干的堤岸变得松软 ,如此大水来临冲击,溃堤乃是必然。”
季博常说到这摇了摇头。
“这样的布局心机缜密的让人心惊,但就是没用对地方。”
“你说,如此心思算计用在利国利民之上,大雍是否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季有道闻言呵呵一笑。
“少主,这有的人呢天生一副坏心肠,心思筹谋包括家势地位全都有 ,想救人很容易,但在那样的人看来救人哪有杀人来的有趣。”
“所以老爷说过,这人太坏要的太多就是因为吃的太饱吃的太好。”
“就如这穷苦百姓,最大的幸福就是天天都能吃到饱饭,病了有银子去医,一家人谁也别死就心满意足了。”
“但那本就什么都有的,他不懂什么叫知足更不知道何为幸福,因为什么都有所以会觉得无聊。”
“而简单的杀人也根本满足不了这种人的心理,所以这种人会给其他人设计一种死法,一种按照他设计的方式去死来寻求某种刺激。”
“所以老爷说,季家不强但也要做点什么 ,因为这种人该死!”
季有道的话让季博常点了点头。
“对,该死。”
帝都,左相府邸。
“有些人不该存在天地间的,因为这些人不配活。”
左相也是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门外落雨淡淡开口。
“可知为何?”
躬身站立在一旁的左奉节闻言缩了缩脖子,他心里在骂娘。
你有话就直说行不行?
莫名其妙没头没尾就来上一句可知为何,天知道你在问啥,鬼知道怎么回答。
但他又不敢不回答。
“属下不知 。”
来了来了,又来了,就在左奉节这不知出口之后,他果然在左相的脸上看到那无奈又嫌弃的神色。
咋滴呀?
问这一句就是为了埋汰我呗。
非得整这一出当开场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