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缩水铜钱的价值一降再降,最起码用这样的铜钱想从江南或东南购买物品,是绝对不可能的。
辛辛苦苦赚了一贯钱,结果花的时候发现连半两银都不到,心中有恨也是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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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
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右相的,又怎么可能是寻常百姓呢?
而在得到右相夫人要前来定远的消息后。
季博常当即下令让人前去秋水之外接应,有人对右相动手也难保不会对老夫人下手。
右相要来定远为的是提醒,小心左相利用这件事来毁他的经济民生。
对于这一点季博常并不如何担心。
现在和江南的通商早就停了,而且他的战略纵深是整个大雍任何人都无法能够比拟的。
因为他手握三道之地。
三道之地互通有无,对银钱的需求不大且早已关停所有银号钱庄。
也就是说现在的定远和北境之内,银票无用。
直觉让季博常感觉事情并非那般简单 ,但他现在最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和江南全面开战之上。
他不会再给左相留出布局的时间。
更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防守的姿态之下。
因为现在,是他用大量时间布局换来的,唯一能够击败左相的机会。
可能这世间的暗地里藏着无数腌臜的脏东西 ,但和左相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
事有轻重缓急,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能为其他事情分了心神。
然而就在他准备对江南全面开战之时,一封结盟信被送进了他的书房之内。
这封信来自西南,但却并非来自闫不求。
而是那个联合南燕占据西南一部的齐王。
信里的言辞极为诚恳,对天下局势也做出了精准的分析。
但季博常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将这封信随手扔到了一旁。
“老子是君子,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君子,当初刺杀之仇一直没报不是老子忘了,而是觉得你不能死的太轻松了。”
说完提笔写下一封言言简意赅的信件。
“送去西南给闫不求。”
他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加起来也只有十一个字。
安内攘外,江南米酒共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