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觉得正是因为左相的那一套,才导致他被迫隐忍这般多年。
而事实证明,左相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最后想要获胜,还得需要自己出手才行。
“有些事情本不复杂,但有些人就喜欢把简单事复杂化,也导致有些本不该活着的人活了太久。”
桂喜闻言低头,手里拿着申云杉递给他的纸张。
纸张上的情报是城内传出来的,而且传递情报的手段竟然是一只猫。
这也是道门秘法之一。
纸张有两份,因为这本就是两方势力传出来的。
第一份纸张上的情报来自秦升,申云杉绝对信任忠心之人。
一切顺利,可为。
第二份纸张上的内容来自三千金身。
已动,天明破城。
这两份情报同至代表着一件事,季博常死了且沂水城内大乱。
但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
申云杉足够谨慎足够稳健,他相信秦升更相信三千金身,但只有同时接到双方传回来的消息才能让他彻底放心。
“朕讨厌莽夫更讨厌没必要的故作高深。”
申云杉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朕从小到大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看那些自以为的聪明人在玩弄权术手段,看那些恼羞成怒之人动手杀人。”
说这话的时候,申云杉面带不屑的摇摇头。
他一直生活在帝都,头顶着草包皇子的名头,却真正做到了置身事外坐看风云起。
所以他真的看到了太多太多所说的场景。
朝臣们的勾心斗角,底层人向往上爬的卑躬屈膝,在争斗中失败之人死前的无能呐喊谩骂,还有得胜之人那放肆不加掩饰的大笑。
他真的看了太多太多。
多到让他恶心,多到他现在就连想起都会觉得反胃。
“季博常以心智闻名,但在朕眼里他就是个典型的莽夫。”
“都说他懂隐忍明蛰伏,但在朕看来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隐忍,什么才叫真正的蛰伏。”
放下酒杯,申云杉抬头看向营帐之外的雨夜。
“他之所以能成为如今的地步,实际因为他拿下了北境又打进了北夷,这让他名声大噪也实力暴涨。”
“但也丧失了一统天下的最好时机。”
说完他看向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