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次前来江南作战,他依然带着这些嫔妃一起前来,并且在赶路途中依次叫来侍寝。
他在报复。
报复他的父亲左相申逐鹿。
以他的身份,和那些青楼出身的女子混在一起是耻辱。
但这份耻辱是他父亲申逐鹿亲手给的。
你让我演戏,那我就演成全套。
江南太子和青楼妓女鬼混,是我的耻辱,但也是你申逐鹿的耻辱。
既然是耻辱,那就让这份耻辱变得更加深刻些。
他不但分封嫔妃之名,还夜夜笙歌乐此不疲,因为他最喜欢看的。
就是每日早朝时,左相看他夜里和女子鬼混神情疲惫眼底的怒气。
左相眼底的怒意,让申云杉的心底升起一种极端报复的快感。
他太压抑了。
这些年因为隐忍带来的压抑,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他恨季博常 ,但更恨申逐鹿。
时局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不需要再演戏也不需要再隐忍了。
所以他下令杀了那些出身妓女的嫔妃。
杀嫔妃,也代表着他挣脱了左相套在他身上的枷锁。
杀一个群妓女不重要。
重要的是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在听命于左相申逐鹿。
因为他才是帝王,亲手平定整个天下的帝王。
申逐鹿,在他崛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历史。
所以季博常对城内的申云杉说,皇宫里的那个绝不可能是真正的申云杉,因为那样会让我很失望。
因为不够圆满,也因为皇宫里的那个越看越像...临承乾。
没败过,也从没赢过,准确来说什么都没做过,却心比天高谁也看不上的临承乾。
“她的存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替我和临家女之间传信。”
“如今那临家女已经动了,所以也就再不需要传信的人。”
申云杉说着,朝着已经大乱的城墙之上看了一眼。
“按照时间推算,她现在已经打进了东海,将季博常的骑兵牢牢的挡在高丽之地。”
“有她挡住大批骑兵,江南的战局已无悬念。”
说完看向桂喜。
“知道她为什么没来江南,而是选择去打东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