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比任何都知道,沙姓之人的恐怖和底蕴。
而真正让他犹豫的,是他并不甘心退回南燕偏荒之地,或者是只守着西南一地偏居一隅。
沙姓之人欲要篡夺季博常的天下,靠的就是自己手中的力量。
既如此,为何篡夺的不能是自己?
申逐鹿已败,死前必将重创季博常。
沙姓之人的底牌就是自己,如此看来自己已是成为这天下间的最强之一。
既是最强,又何必屈居人下?
所以他在等,在等季博常派来的人,也在等江南之内的最后决战。
一旦季博常强弩之末,他将瞬间暴起成为最后得利之人。
天下至尊,我亦可为!
...
季博常的大军行进速度并不快,晚间扎营的时候距离祝举所在还有一百三十里。
阿九拎着一只鸡晃晃悠悠的走进营帐,撕下一条鸡腿递给站在地图前的季博常。
“那叫祝举的狗东西连斥候都未派出,看来他笃定你一定会招安他。”
季博常接过鸡腿微微摇头。
“如果真的是在等待招安,那他就没有不派斥候的理由。”
“这可是向我展示带军之能的最佳机会。”
这话让阿九咬鸡屁股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是说,这狗东西有其他想法?”
见季博常坐回椅子上后,阿九也随即坐在对面皱眉问道。
“你是说他是故意如此,为的是麻痹我们?”
季博常没有回答阿九的问题,咬了一口鸡腿后对阿九问道。
“他为何要等我招安?”
阿九闻言微微撇嘴。
“那些垃圾想效仿申逐鹿对付大雍皇族的手段,如此大军招安,只要稍加运作就能把军队架空。”
“架空了军队就能轻易架空朝堂,那时候你就成了雍盛帝,而第二个申逐鹿也就出现了。”
世间事就是如此,你认为的秘密在他人眼里未必就是秘密。
如果沙桐在这 ,一定会因为阿九的话目瞪口呆。
这可是他的大人筹谋已久之事,乃是绝密。
季博常闻言再次摇头,随后说了三个字。
“太直了。”
太直了,就是太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