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倒逼为帝为官者更加的小心谨慎。
怕内乱就会提前预防就会不敢肆无忌惮,为帝者的思路也变得更加清晰。
联民抑臣,内斗仍有,但变成了帝民联手对抗朝臣。
此为其三。
季博常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并不全对利弊皆有。
但一个长久的太平盛世本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打造完成的,这需要无数人用大量的时间去完成。
就如爷爷和外公取的国号,兴。
天下共兴,而非东海独兴。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把上层的隐患拔除,把所有的不安全感平均分配到每个人头上。
党派相争依然会存在,但躲在城墙之后的酒池肉林将再无踪影。
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不再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那帝王所谓的昏庸,也不敢如史书上记载的那般肆无忌惮。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为天下,为未来,能做的就是打下一个足够坚实的基调。
如果季家后人昏庸无道。
当灭。
爷爷和外公看出了他的决绝,也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
所以两个老头呵呵一笑走了。
他们要在定远好好逛逛,因为即便他们也找不出能比大孙更好的办法。
笑,是因为大孙之法足够霸气。
纵观史书,有哪个帝王敢不修城墙的?
天下是大孙打下来的,既然大孙不修墙那便不修。
论豪气,两个老头不比任何人差上分毫。
而随后这件事也被从季博常书房流传出去,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第一反应都是瞬间愣住。
但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定远人。
都城设在定远,他们就成了第一批帝都子民。
而公子亲言,不修墙,是因为我拥有比那笨重城砖修筑起来的墙更坚固的堡垒。
我不设墙,这世间也无人能打进我的城池。
公子口中的堡垒是谁?
自然是他们定远人,有我们在任何敌人都别想踏进都城一步。
归属感和自豪感,从来都是由内而外的。
定远人的腰杆挺得更直,相比较定都定远的开心,他们身为堡垒的自豪感更浓。
而其他地界的百姓得知后,反应和定远人并不相同。
他们不在公子身边,但他们依然是公子口中的堡垒。
尤其在东海,他们对季博常那句就算无墙,也没人能攻破我的城池有着更加透彻的理解。
千里之外取敌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