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有力。
“我可不敢让他做饭。”
吴胜军说了半天,以前伏越那淡漠的性格,看谁都是冷冷淡淡的,现在眼里多了些牵绊和温柔,很罕见的情绪。
“看情况,越哥谈上了呗?”
“到时候,你们成了可得请我喝喜酒。”
*
安絮从陆家回来,陆以寒难过快要哭了,他哄了好久。
洗漱完就睡觉。
怪异的是,身下的床板不再硌得慌,还有点软乎。
掀开床单,底下铺了层新的棉絮,纯白干净,比之前那张更厚实,也不硌人。
安絮手指轻轻捏着玩,是谁给自己买的?
赵大山?
不对,他老实又恪守本分,从不敢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偷摸着进屋。
难道是伏越?
因为和陆以寒的矛盾,他似乎单方面生气了,这些天都没来找自己。
肯定不会是他。
安絮想不到是谁,脑袋里装不下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好,嘴巴微微张开,模样乖软得像只无害的小绵羊。
鼻子有点堵,呼吸不畅,喉咙里小声打呼。
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低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