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没多久,躺在床上的青年突然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呼吸心跳。
哪怕已经打过预防针,发现沈亭之没了呼吸心跳那一刻,陆闻亭还是慌到差点打急救电话。
而沈亭之,此刻已经出现在几百米的尧山之上。
清冷的月光从天际洒下,将被高大树木层层遮掩住的地面蒙上一层堪堪能见的光。
不远处一个挂着藤蔓的山洞前,一个身着藏青色道袍的青年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怀念,看向沈亭之。
“好久不见,师弟。”那个青年开口道,“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少宫主。”
沈亭之嗤笑一声:“宋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演什么?”
宋平叹了口气:“清珺,这才多少年不见,你连我这个把你养大的师兄都不认了吗?”
沈亭之语气未变,眼睛却红了:“宋平!你没资格叫那两个字!”
“而且两千一百二十七年前,师父临死前已经把你逐出师门。”
“你早就不是清虚宫的人,又何谈是我的师兄?”
宋平脸上仍旧带着浅笑:“但那也改变不了是把你养大的事实。”
沈亭之没说话,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他,背在身后那只手飞速结印。
眼看下一秒咒印就能完成,告知地府他找到宋平这个通缉犯了。
宋平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他硬生生在最后一笔停住:
“师弟,你说是地府的阎罗判官来的快,还是我能先一步解决山庄里的人?”
“我们那把你当父亲一样信任濡慕的小师弟现在也在里面吧?”
“还有你花两千多年拼起来的皇帝,也在吧?你说让他再碎一次怎么样?”
沈亭之闭眼,压下心中怒气,冷冷对上眯眼笑着的宋平:“你想要我怎样?”
话音刚落,宋平突然飘到沈亭之面前。
沈亭之毫不掩饰对他厌恶,向后退了快十米:“要说就说,别靠我那么近。”
“恶心。”
宋平“啧”了一声:“师弟这样说,师兄我真是太伤心了。”
沈亭之:“我没那么多耐心。”
“好吧好吧。”宋平睁开眼睛,“两千一百二十七年过去,我很怀念之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