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之想起来了。
眼前带给他无比熟悉感的宫殿,是两千多年前,他和陆闻亭曾经住过的燕朝皇宫。
也是他们的第一个家。
沈亭之收回视线,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哑:
“……怎么会想起带我来这?”
不说燕皇宫,就是燕皇宫所在的安城,除了不久前有陆闻亭陪在身边,他来了一次外。
两千多年的时间,他都从未回来过。
而燕皇宫,更是哪怕有陆闻亭在身边,也不敢回来。
不是害怕,只是一种怯意。
一种……近乡情更怯。
就像现在,哪怕还站在外面,距离皇宫还有好一段距离,中间更是隔着往来不绝的行人。
沈亭之依旧生出了怯意。
那怯意,来自于大脑中,所浮现出来的对过往的回忆。
以往总认为,在记忆中可能模糊了的画面,此刻一幕一幕,无比清晰浮现在眼前。
回忆越是清晰,那两千多年的找寻与分别,也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