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众人所料的那般,没出两日,荣和县主招赘的各种变态条件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有人骂她不守妇得,简直恶心至极,有人说她狂妄至极,有辱县主封号。
但也有女人站在她这一边,人家既然是招赘,赘婿,那就是人家县主的人,人家有这些要求哪里有错了?
就允许你们男人挑媳妇的时候诸般条件,不允许人家县主招赘的时候提点条件?
也有那请个泼辣的直接回怼,这不就是你们一部分男人对女人要求的最基础条件吗?怎么换成女人就不行了?
甚至有些男人为此还挨了泼辣媳妇儿不少骂。
一时间民间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一些家里没有男丁打算让女儿招赘的人家觉得县主这话也挺有道理的。
赘婿赘婿,自然是要以他们的女儿为尊了,不然还招赘干什么啊?
有一些独生女子也纷纷跟父母要求起来,不说照着学,但至少得有几样照着县主的标准来吧?
于是一不小心还毁了几桩都快谈好的婚事了。
陆辛夷本以为这件事吵个几天也就偃旗息鼓了,谁知道这件事还被那无聊的御史给参到了陛下跟前。
说她不守妇德,将男子当成玩物,实乃可恶至极,要求陛下撤销她的封号。
宋祯看着那位御史:“荣和县主怎么不守妇德了?是同时招了好几个赘婿,还是跟谁首尾不清了?”
“这……”那御史被问的一愣,随即道:“她作为一个女子,居然敢大放厥词要抽打男人的巴掌,还要男人在家里操持内宅,她出去挣钱养家,跟别的男人喝茶聊天还不许夫君管,这不是颠倒纲常吗?”
崔胜冷哼一声站了出来:“她既然要招赘,那她就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对入赘的夫君难道没有绝对的指使权吗?
再说了,我们崔家女郎,就算是抽打了那不听话的赘婿,那也是因为他不听话,又有何错?”
“史大人,我怎么听说你们家经常有吵闹的声音呢?您的妇人跟子女手上也经常出现不明的淤痕,难道是您夫人跟子女眼睛不好走路摔的?”
那位史御史老脸通红,狡辩道:“那怎能一样?我是男子,她是女子?”
“哟哟哟……”鲍玹没忍住站了出来,看着他道:“男人怎么了?女人又怎么了?我朝太祖皇帝既然允许女子招赘立户,那就赋予了女子当家做主的权利,一家之主在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的?你倒是管得宽,还管到人家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