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

“难道你就喜欢这里了？”

顾书渝：“这都被你发现了。”

张清竹笑了笑。

“如果身居高位，自然不会觉得住在这里委屈。因为坐在最高处，他是看不清下面的。”

“嗯。原来我们竹夫人……”

“五皇子。”张清竹打断他的话：“你坐在哪个位置？”

顾书渝挑眉。

“我吗。”

他们已经走出宫门，红色高墙在他们身后，庄严无比。

“我不在高墙之中。”

——

“刚才说好了，今天你出钱。”张清竹反复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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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渝点头。

“太好了。”

顾书渝怀疑张清竹把这辈子的口粮都买了。

“你买这么多，是这个世界马上要毁灭了吗？”

张清竹：“……你没钱了？”

“我只是好奇。”

“这你就不懂了，我家里还有好多孩子要养呢。”

顾书渝笑了。

“好，买吧。”

“庙会呢？”

“时间还没到。”

张清竹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愧是京城，比其他地方繁华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店铺的规模也都很大。

“你想不想要这个。”

顾书渝站在一个店铺前，他手里拿着一个玉佩挂坠，玉被雕成了竹子模样。

“这位公子真识货，这可是上等的玉雕做的，你看咱这质地，你看这光泽。”

张清竹：……可是这个店铺看起来……里边的东西肯定不便宜啊。

“不了吧。”

他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包起来吧。”顾书渝拿出金子来。

张清竹：？！

啊？！

走出几步后，张清竹才缓过来。

“你这么有钱的吗？”

顾书渝疑惑：“不然呢？”

毕竟对他来说，有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哦……”讨厌这些有钱人。

傍晚，城中最西边热闹起来，河边还多了很多花灯。

人越来越多，张清竹时不时回头看顾书渝一眼，他怕自己一会儿和顾书渝走丢了，其实是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终于，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张清竹发现身后没人了。

糟了，这人这么多，上哪里去找他啊。

张清竹在身后找了找，没发现他人。

他再次回头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

他戴着蝴蝶面具，蝴蝶整体呈黑色，上面画着金色花纹。

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里映着张清竹的倒影，好像在这么多人当中，他眼里只有张清竹。

尽管他上半张脸隐藏在蝴蝶面具下，张清竹还是认出了这是顾书渝。

“你跑哪去了。”

顾书渝：“买了两个这个，给你一个。”

张清竹接过，是一个红色的狐狸面具。

他向周围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人全都戴上了面具。

张清竹给自己也戴上。

看他戴好以后，顾书渝道：“他们马上要开始了，走吧。”

张清竹跟着顾书渝往前走，路上人们情绪高昂，将街上的灯燃的更亮。

小孩们哇哇乱跑，他们的脚步与鼓点契合，这个晚上灯火通明，锣鼓喧天。

“看，这里在耍杂技。”

顾书渝把旁边的人挤开，给张清竹腾出个地儿。

张清竹：……其实他不是很好意思站在这里。

旁边的人也没说什么，张清竹松了口气。

他站在空地上，看面前的民间艺人耍杂技。

他们点燃一个火把，然后喝上一口酒，再一喷，火焰瞬长，周围群众也很给力，欢呼声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