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棣城外来的不是妖族而是人族的灾民，王清流倒是听说古代易成灾，但是却没有见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识，不，准确的说还没有见识。

大雪纷纷，能见度不是很高，远处层层叠叠的人群诱导了守城将士，这才发生了开头的一幕，误将灾民当做了敌情。

后世国泰民安，新世纪以后就没再发生过灾民流动，王清流也是无缘得见，不过此时，王清流却是和灾民一墙之隔。

墙里和墙外就是两个世界，也是生与死的边界。

王清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我能上去看看吗？”

“上哪去？”

“城墙”

“我的公子哎，您可别为难我了，这我可做不了主”

“我就看看”王清流相信田闻是有办法的。

“只看看？”

“只看看”

田闻今天也是豁出去了，要是搭上王清流这条大腿，他这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在田闻的一番操作下，王清流也终于看到了城外的灾民，高大的城墙一侧成为了所有灾民暂时的避风港。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里三层外三层少说也有近万人，王清流粗一估计就心中微寒。

因为人少的话还可能开城救援，别说过万，哪怕只有数千人，大帅也不会下令开门的，即便是王清流作为大帅也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片片白花多纷纷，飞舞冰霜处处云。

雪很美，但很大，大就意味着成灾，挤得很紧的人群早已经被雪淹没，王清流的身上也是厚厚一层，却是难以感同身受。

人群很是沉默，没有大吵大叫，更没有让开城救援，就这么依偎在城墙边上，好像最后的归宿一样。

王清流失落的走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