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

这是他没想到的，他怎么也不会认错，毕竟两人有过一次交流，而且每年都要祭拜不知道多少次，他又怎会认错。

一瞬间，无数问号就好像落雨一样，浮现在他的心头。

“你是文圣，还是文圣是你？”这是他的第二句话，看似一样，其实截然不同。

“不急，来者是客，喝杯茶再说”只能说“文圣”的笑容实在太有感染力了，王清流的心也瞬间平静下来，喝茶就喝茶。

“这是？”

这是茶？

一口温茶下肚，王清流便只觉灵魂最深处的污秽都被焚烧殆尽，透亮无暇。

“此茶乃是扶桑树的枝丫，我这也只有几颗，再以世界本源为水，天地之力为焰烹煮，确实有些不同，如果不是贵客到访，我也不舍得喝”

“文圣”捧着茶杯一点点细品，完全不像王清流牛嚼牡丹，一点滋味也没品出。

王清流想要再倒，确实连茶壶也无。

“没有了，仅此两杯”

闻言，王清流满头黑线，这不是看着自己出丑吗？

王清流也不再说话，静待其喝茶完毕，现在他也有很多问题想问。

因为仅他自己看来，眼前这人并未有任何伪装，这才使得他心中疑窦大涨。

而有些事情也变得更为复杂。

两人没有说话，但是此方世界却并不算安静，水流声，云散声，甚至水雾凝结的声音，王清流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其实以往他也能感受得到，但是现在却尤为清晰，这两种感官是完全迥异的。

这或许就是那一杯茶的缘故。

跨入圣境以来，他每时每刻都在不由自主地体悟，就好像被动技能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又像时刻都在顿悟一样，每每灵魂深处都有突破的欲望，但是圣境已经是终点了，这他是能感受到的。

这或许就是灵魂的本能。

这，他不清楚，但是总感觉世界确实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