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黑的时候,兽人们敲敲打打的声音这才停止。
慕卿卿拍拍屁股从沙滩上起来,走向旁边的小山坡。
族人们灰头土脸的拿着工具站在一旁,见慕卿卿过来,给她移开位置。
这次死亡的族人和之前不能比,好多族人都不见尸体,有的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有的被冲进了海里,所以只给他们立了碑。
小小的山坡上一夜之间便立满了
碑,族人们红着眼睛站在墓碑前,弯腰跪拜祈祷。
开棺,下葬,一切行动都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这场祭奠持续了足足三四个小时,若不是慕卿卿睡够了,恐怕都支撑不住。
在慕卿卿面前,族人们都隐忍着,慕卿卿一离开,大多族人都坚持不住。
她们或是伏在自己的伴侣,儿子,阿父的墓碑前痛哭流涕。
几天的情绪压抑终于得到一个宣泄口。
“怎么了?”
墨枭突然伸手擦掉慕卿卿脸上的泪痕,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也不知不觉中流泪。
大抵是族人们哀伤的气息也传到了她这里.
慕卿卿回头看了眼哭泣的雌性们,想象着自己或许有一天也有可能这样送墨枭下葬,于是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她哽咽着嗓音说。
“你那么老,万一有一天走在我前面,也许我就和她们一样,抱着你的墓碑哭。”
墨枭:“……”
其实大可以不用这么想。
他嘴唇嚅动两下,欲言又止。
“到时候我肯定会哭,但是阿凛他们会不会哭就不一定了。”
墨枭:“……”
这种假设其实也可以不用的。
“卿卿,别想这么多。”
慕卿卿红着眼圈幽怨的望着他。
“你老牛吃嫩草还不让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