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点点头,神色凝重了几分。
他看着身穿锦衣华服,喜笑颜开,在众人的簇拥下连连喝酒的褚闵勇。他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哪里还能看到之前在牢里那般憔悴落魄的模样?
耳边是琴乐歌声和宾客们的交谈声,裴景诏想要起身离席,却是被端着酒杯走过来的裴文渊一把按住。
裴文渊低声怒道:“你给我坐下,今日是你岳父的寿宴,你不可提前离席!”
上回柳家乔迁宴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他这个儿子不仅提前离席,甚至还带走了好些个柳家的宾客,让柳家颜面扫地。
不过,柳家是商人,也就罢了,今日可是褚闵勇的寿宴,而且看着这门庭若市的场面就知道褚家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得罪不得。
裴景诏愤愤地坐下,闷了一口酒。
终于熬到了寿宴结束,裴景诏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侯府。
去了荷香阁,春荷已经换下了那华丽的衣裳和繁重的头饰,只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裙,脸色有些苍白。
裴景诏走到床边,将她抱在怀里:“过去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
春荷点点头:“小侯爷,我想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之后去告御状,为江家鸣冤,只是……我怕没人会为江家做主。”
当今的北川皇帝已经在位很久了,他习惯了万民景仰,百姓和官员们的崇拜尊敬,又怎么会承认,在自己的统治之下有冤假错案?
裴景诏眼神坚定:“你只管去做,需要帮助就去找六福和云生,若是证据确凿,皇帝还不肯给江家沉冤昭雪的话……”
裴景诏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为了你,颠覆皇权又如何?”
春荷泪流满面地靠在了裴景诏的怀里。
裴景诏亲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水都亲干净了,这泪水咸咸的,裴景诏说:“哭够了就不哭了,不然,眼睛要疼了。”
他轻轻地继续吻她,用唇齿去安抚她。
渐渐的,裴景诏加深了这个吻,他用舌尖描绘着她唇瓣的轮廓,带着不容拒绝的柔情与霸道。
……
褚闵勇办寿宴办的十分风光,京城内的达官贵人都来给他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