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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出现可以说是危机中的危机,比卡莲更危险、更残忍,如果我们不能有力应对的话,不要说保护别人,自身也是难保的。
“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我们,魔术师协会是怎么把这群人放进圣杯战争里的…”
“我听长辈说,他们有资格活下来”
我在路上向哈姆德大哥提出这个疑问时,他回答说
“这个资格是魔术吧?”
原来如此,这个“涅墨西斯”实际上认为黄金时代的人类必然是魔术师,因此以其教义来许愿也只会杀死除魔术师以外的普通人,倒是把自己这种“黑铁”择了个干净啊。
进而魔术师协会也应允他们加入圣杯战争,不过那帮家伙不可能让这种疯子获胜的,看来涅墨西斯也只是魔术师协会用来清理异己的疯狗。
“他们的威胁性促使所有御主团结起来对抗他们,进而在一场生死决战里决出胜负。无论是他们还是其他御主胜了都只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然后”
“魔术师协会来处理剩下的人,直接让其代行者赢得比赛”
阿尔托莉雅也想到了这一点。
“好一招借刀杀人,这下战局又变得复杂了……”
我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希腊从者的战术一定是追求战略决战,在一个尽可能大的战场上和我们对决,大体形式应该是berserker抗线,caster输出;协会会派什么样的人来目前尚不清楚,但是如果要一口气解决残留的所有人,那必然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组合;对付卡莲的策略也需要更新,如果我们这一次没能得手,那么事情就真的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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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演习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可能的形势走向。
“小爱这里太危险了吧?archer,你们能换个住处吗?”
“恐怕很难,这里是远坂家安排好的,小爱自己没有变更的权力,更换住处必须征得凛的同意。”
archer皱皱眉
“现在凛已经在伦敦那进行魔术进修了,平常没什么时间,估计看到小爱的消息都要等到两三天之后吧。”
一旁的小爱问archer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在archer转述完毕后,小爱摇摇头,说她相信我们的实力。
让我有点惊讶的是,最忧心忡忡的反而是实力最强的我们组,哈姆德大哥甚至完全不担心这件事。
“极端组织,见得多了,没什么好怕”
大家对我们投来信任的目光。
我和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我们不能辜负大家,更不能在保护民众的道路上停下,现在的忧虑完全无助于解决问题,要大胆,要稳重,相信自己和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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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完最后的演习后就回家了,临走前,我们又劝了一遍archer他们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阿尔托莉雅和我的战力有保证,大哥他们能直接让敌人无法脱身,但archer组战很难战、走也走不了,实在是很危险。
不过archer对此不是特别担心,他们的别墅在市区,几乎不可能发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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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们对战斗有信心,不过有信心可不代表不需要准备,阿尔托莉雅非常郑重地说,现在大家都发自内心的信任她,和爱一样,这是当初的亚瑟王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必须负起责任来,就算进攻计划成功不了,也绝对不能允许出事故。
小主,
我们随后推演了一下各种可能,在其中,“卡莲组不在”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中性情况,也是最简单的情况,但是所谓物极必反,这正代表这种情况才是我们最应该注意的。
“我们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啊,都想着的是卡莲组一定在教会里这一前提条件。”
“仕郎说的对,以我打仗的经验来看,思索最不足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阿尔托莉雅认为最可能的情况是空城计,卡莲组在外面埋伏;其次是卡莲不在,我们正好和前来攻击卡莲组的涅墨西斯交手。
“或者…二者皆有?”
我们对视了一眼,立刻开始给所有人发消息打电话,在确认其他两组都知道了这件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对方从者总计四人,且都有着不错的战力,如果我们的奇袭不成功,就势必陷入围攻当中。
不过涅墨西斯必然不会跟圣堂教会达成协议,利用他们也互相为敌这一点,我们也许可以置死地而后生,反而重创他们。
我叹了口气,如今事态似乎朝着失控的方向一路狂奔,我们一个月前制定的那套计划已经成笑话了。
“圣杯战争…果然也是货真价实的战争啊。”
“仕郎?来看看这段,说不定berserker的宝具就是这里面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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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们俩还是在紧张地进行预估,笔记记了满满的几页,希腊神话也快翻烂了。由于berserker没有进攻性宝具,我们把赫拉克勒斯得到的所有武器都排除掉,然后再把所有道具都假设为可能的宝具进行推演总结,并把推断出来的宝具效果和应对方式记在本子上。
阿尔托莉雅从小就被培养为一名战士,在评估对手个体情况时显得非常游刃有余;而我这方面则完全不如她,我侧重于对对手战略战术的推演和战局总体规划,一提到什么综合个体能力就抓瞎了,我设想出来的宝具效果往往、呃、很搞笑。
阿尔托莉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嘿嘿,仕郎在评估个人战力这方面还是不行了吧?”
“是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她非常神气地说
“‘金苹果的作用是召唤雅典娜’,嗯?仕郎就这?呼呼”
然后阿尔托莉雅靠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装作很生气,咬牙切齿地说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也要伤害阿尔托莉雅!”
之后我摸了摸她的头。
“仕郎!”
“阿尔托莉雅!”
两个人同时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金苹果真的可以召唤雅典娜。”
“仕郎现在见过其他圆桌骑士吗?”
“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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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是涮羊肉,出征前的最后一顿好酒好肉,我是觉得颇有些断头饭的意思,吃了平常一半的量就有点吃不动了。
但阿尔托莉雅是敞开肚皮大吃特吃,她一看见我父母亲带回来的羊肉就两眼放光,在看到他俩拿出冰箱里的红酒以后更是恨不得跳过烹饪环节直接开吃。我不喝酒,不明白红酒是好喝还是怎么的,能对阿尔托莉雅产生如此大的吸引力。
锅开以后,阿尔托莉雅盛了一大碗肉菜开始狼吞虎咽,蘸料和豆腐渣沾在脸颊上,但她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一个劲地嚼。
“慢点吃,阿尔托莉雅,没人跟你抢”
她发出咕叽咕叽的咀嚼声,然后点点头,随后翘起二郎腿继续吃。
说来好笑,当初她还规制过我的餐桌礼仪,像什么表情要郑重,什么要感谢食物的恩赐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个最离谱的是吃饭必须挺直腰吃,要有威仪,结果闹出过好多不愉快来。我当时说吃饭就是进食而已,追求效率最大化,怎么舒服怎么来,自家吃饭最多稍微注意一点仪表就好;阿尔托莉雅就讽刺我“土”,没见过世面等等。
但是在她释放自我以后就彻底不再提这些东西了,还从我这学了一大堆不太雅观的习惯,像吃饭翘二郎腿、一个劲夹菜一类。这下情况反而反转,换成我要规劝她了,结果她就有样学样地跟我说吃饭只是进食而已,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也没办法,只好自己改改习惯,看看还能不能把她纠正回原先的样子。
“小雅胃口好,福气好,没事的”
阿尔托莉雅冲着父母亲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回头瞅了我一眼,意思是说我父母都同意了我还说什么。
吃了一大碗又热又香的羊肉以后,她直接倒了满满一杯冰镇红酒,也不顾胃里才吃热菜,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喝完以后,阿尔托莉雅打了个嗝,脸上泛出红晕来。
“没醉吧?”
“没有事的仕郎,一点点酒而已,嗝,我以前宴会上常喝的。”
“小雅,不要硬喝,伤身体”
“叔叔阿姨不用担心,嗝,我,这点酒完全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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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说,然后把所有酒都喝下了肚,又盛了一大碗开始吃,但是吃着吃着,她的手就开始慢了,人也变得不太对劲,然后一头扎进了碗里。
坏事了,父母亲去拿卫生纸和盆,我则赶紧把她扶起来,抱到怀里让她仰着。
“嘿嘿…仕郎…酒…”
她傻笑着,然后开始反胃,幸亏就在这时盆到了,才让我逃过被吐一身的结局。
看着她一个劲的呕,我感到很难受,但是没办法,阿尔托莉雅今天确实是自作自受了。
“唉…喝什么酒啊。”
我用纸擦着她的嘴角和脸,阿尔托莉雅还是在傻笑,然后开始说胡话。
“儿子,你把小雅安顿睡觉吧,我们来收拾这。”
我抱起她走进卧室,给她盖好被子,坐在旁边。
“仕~~郎!嗝,快看,好多…星星,嘿嘿嘿,嗝,星星~来陪我~玩”
“哪有什么星星啊,小姑奶奶”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
“啊~啊?怎么没”
然后她冲着我打了一个非常大的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呃”
“没、没~星星,你,嗝,来~陪我玩!”
她扑腾着,然后抓住了我的手。
“嘿嘿嘿,抓住了!你~你、啊,你陪我玩!”
她又打了个嗝,然后开始打哈欠。
“※∑∈∷(听不清)…好~困,仕郎!陪~我睡觉!”
见我没反应,她拿起摆在枕头边上的小狮子,然后用它顶着我的手。
“仕郎ー呃,嗝,仕郎~不听话!小狮子!教~训教训他!”
我想站起身,她冲我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在嗔怪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就是不松开。
这姑娘…
我吻了吻她的手,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开始哼《星的世界》(星之梦)
“仕~郎,这是…”
之前是阿尔托莉雅哄我睡觉,这次就换我来吧。
轻柔、安详,音乐的力量跨越了时空,无论是千百年前的阿尔托莉雅,还是生长在千禧年后的我,都能与音乐里蕴含的无限情境产生共鸣。
阿尔托莉雅闭上眼睛,我熟悉的呼噜声又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