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才叫起屈来:“大哥你也是在军中厮混惯了的,还能不知道这些吗?普天之下,哪支军队不吃空饷,只靠着发下来的那点军饷,能济得住什么事?”
“手下弟兄干的好了,赏赐从哪里来?哪个弟兄伤了病了,家里遭了难,钱从哪里出,不都是这么一点一点省出来的吗?”
朱呈祥瞪着陈其才:“在这儿,你一个月军饷能拿二十六元,在开封当官军时能拿多少?有现在的零头多吗?”
“军中赏赐、抚恤,都有专款拨下,用得着你吃空饷来补吗?分明是贪墨,还偏要找这许多借口!”
陈其才不服道:“那姓余的分明就是想把咱们这些开封官军出来的都清理出去,偏要找这许多借口。”
“早在刘家湾整编时,咱们多少老弟兄就被他找借口从军中踢出去了,大哥你就真看不见吗?”
“大哥啊,拿下了我们,那姓余的接下来就要对你出手,你要小心呐!”
朱呈祥失望的看着陈其才:“我们跟着余司令,是要开创前人未有的伟业,你却成天就只想着这个?”
朱呈祥转身就走:“那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其才看朱呈祥要走,顿时慌了,抓着监舍栏杆道:“朱大哥别走,我错了,朱大哥救命啊!”
朱呈祥怒极,看了眼站在旁边一脸尴尬的监狱警备排长,问:“钥匙呢?”
钥匙排长哪里肯给,朱呈祥也没强要,奋起一脚踢在牢门上,直接将锁链崩开。
朱呈祥冲进监舍内,举起马鞭挥手就打,陈其才一边求饶一边闪躲。直打得陈其才皮开肉绽方才气呼呼停手,将马鞭随手扔在一边,仰天长叹。
收到朱呈祥来到荆州这一消息的时候,余诚正在城外的一条河边。
他在这儿是在做水电站的建造演示,陪同在侧的是崔应朝、李光壂,还有被挑中负责水电项目的生员贺靖。
贺靖是开封府生员,他们这些人被余诚打包南下,作为余家军的人才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