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恩带着昏迷不醒的高迎祥和残余部下亡命奔逃,头也不回地逃回蒲城县,带着之前留守蒲城县的人马又继续逃跑,渡过北洛河进入澄城县后确认官兵没有追赶方才停歇下来。
高迎恩找来大夫安顿好高迎祥,就去与手下商议。
“副帅,闯王怎么样了?”
高迎恩摇头道:“大夫说了,气急攻心,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手下叹了口气:“除了闯王的亲卫队,就剩不到两千老营骑军跟着来到了澄城,不过陆陆续续有溃散的弟兄追上来归队,这次恐怕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
“哎——”高迎恩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从第一次离开陕西后他们经历了几次大败,每次都被朝廷官兵撵着跑,搞得他现在都怀疑当初起兵造反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
“副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回安塞老家吧?”
高迎恩想了想,无论局势再怎么不好,造反到底正不正确,他还是得先照顾好自己亲大哥再说,便道:“你去找辆大一点的厢车,把大夫和必要的药材带上,我们明天出发,先回宜川待一段时间收拢弟兄们,再考虑下一步。”
“遵命。”
第二天,高迎恩用几匹马拉着一辆厢车,带着残兵败将缓缓向北行去。一行人经合阳县进入韩城县地界,想走黄河沿岸回宜川。
来到韩城外澽水河岸,高迎恩见河水干涸,河床也被寒冬冻成了硬地,便直接下令:“过河,今晚到韩城过夜。”
高迎恩护着厢车行入河道,结果经过河床中心时过于沉重,车轮碾碎了表面的冰层和冻土,大半个车轮都陷入到烂泥里了。
高迎恩带着人连推带拽,但是车轮在烂泥里起不来,每前进一点都异常艰难。
高迎恩一看不是办法,招来手下道:“你想办法去找些秸秆和木板来,铺在厢车前进的路线上,让车轮有着力的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