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数十名差役迅速从公堂侧后窜出,抽出手中的刀与霍维华手下厂番对峙起来。
霍维华目光凌厉,怒斥道:“本官乃左副都御史、陛下亲封巡漕御史,奉旨巡狩漕运,沿途各州府皆要无条件配合检查。你这是干什么?公然对抗钦差,你们是想要造反吗?”
韩法愈淡定地摇摇头:“不敢,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本官对朝廷忠心日月可鉴,怎么可能做出造反之事?但有句话是,抓贼拿赃!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本官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栽赃陷害、贼喊抓贼呢?”
霍维华盯着韩法愈双眼微眯。
这时,已经可以隐约听到从城外传来伴随着金属相交的喊杀嚎叫之声。
运河边上,一队厂番赶到漕仓外时与另一支人马相遇。
那支人马皆身着便服,有的抱着干草麦秆,有的拎着木桶,有的手持火把。
双方遭遇,厂番头领立刻就从空气中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连忙下令:“是猛火油,他们要烧仓毁灭罪证,快阻止他们!”
对方一看到来人,不管不顾就往漕仓冲去。
但厂番从城内而来,距离漕仓更近,迅速近身举起手中刀剑照面便劈,逼得对方不得不停下来接战。
这支人马大概是韩法愈他们豢养的家仆私兵,或者就是同流合污的胥吏差役,身手一般,也没什么配合,打起来毫无章法。
厂番这边人数更多,且人员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了得。
双方短兵相接,仅仅一个照面,那些人马就被杀得溃不成军,连连向后退却。
就在厂番将对方一一斩于刀下,即将取得完全胜利时,后方又出现了一支队伍,这些人手执刀枪、身披布甲,一眼看去足有数百人之多。
只见他们冲上来攻击厂番,救援对方人马。
厂番头领暗道一声坏菜,赶紧下令:“快撤!退回城内!”
厂番们狼狈逃回城中,紧闭城门,很快便看到远处的漕仓燃起冲天大火。
临清衙门之中,韩法愈正坐在堂上神色淡定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