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借取玉佩在我包上安定位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不是你隐藏地多好,而是我不想怀疑他,朱砂串上的血点,不懂柱子中的红线对人气运大有伤害的道士,还有司机的话说到王总你前后几乎没有变化的语气。”
“我师兄不会这样。”
汪青平静地看向张镇尸,藏在袖子中的手枪稳稳滑在手中,指向张镇尸
“冷静点,阿张姑娘,汪家没想杀了你,王青也不会死,至少他的身份不会,话说回来,害死他的不是你吗?”
说完趁着张镇尸愣神的功夫,汪青迅速从院门前离开,刚踏出院门感觉头上一痛,原本在张镇尸手上的银针穿颅而出。
张镇尸走出四合院,前方趴着汪青温热的尸身,最引人注目的伤口就是他汩汩流血的额头,银针刺入的地方血迹几乎没有,反倒由于摔倒被石狮子磕出的洞血迹不断渗出,染红面前的一大块地。
从汪青手上拿起枪,将兜里掏出在玉佩系带上发现定位器砸在他身上后,张镇尸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条巷子很偏僻,七拐八绕怎么也出不去,反倒是越来越绕。
张镇尸只是一遍遍,一次次地反复行走在其中,她第二次明白,何为悲伤,素不相识的师兄因自己而死,王青师兄原本平安喜乐万事顺遂的一生戛然而止。
不知道第几次路过同一条街,尸体已经消失不见,月色朦胧,巷子两旁树影摇曳,说不出的阴森鬼魅,只可惜遇上了不解风情的张镇尸。
平静地转身,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终于出去。
刚踏出去就被人间烟火袭了一脸,路边卖炸鸡的大叔吆喝着嗓子叫卖,小摊上的烤冷面的香味不断飘来,骑在父亲头上的小孩顶着漏了半颗牙的笑容指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啊啊啊不知道在说什么,母亲笑眯眯地拿纸巾擦小孩的脸,父亲则是拿着炸串还时不时问小孩要什么。
一家三口温馨的场景光看着就觉得熨帖。
默默戴上口罩,张镇尸只是轻轻转过身给他们让路,擦肩而过,她短暂地接触了一下人间,然后确认自己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