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互相伤害到体无完肤这么严重吗……。
桑枝还挺像个循循善诱的长辈的,可长辈自己也有拎不清的时候啊。
例如她对玄清。
她并不仅仅是因为玄清喝酒才离家出走的,她说她看不惯玄清的做派时,眼里会一闪而过的鄙夷,可鄙夷的同时又掺杂着浓烈的思念。
嘴上说着是离家出走,却就在玄清眼皮子底下灯下黑,随时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我分不清。
床头的束腰高几上,透明容器里的微缩景观上,五十只幻蛊,分散停歇着,晚上的凤蝶翅膀上的荧光色也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
看起来就是变异的蝴蝶而已,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吗?
反正玄清给我打了折,只要求我交出四十九只幻蛊,这里五十只,还多一只,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容器上面的盖子也不是太严实的样子,只要我轻轻打开,放出来一只,也许就能看到我日思夜想的画面,甚至身临其中。
可以吗?
靠我自己能分清现实和虚幻吗?
呃,还是不要了吧,我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万一真的沉浸在幻觉世界里无法自拔,怎么办。
第二天,鸡叫第二遍的时候我就起床了,迫不及待地要把幻蛊送到玄清面前去,我多希望桑枝说的话是错的。
桑枝慢条斯理地准备好了早餐,还说年轻人就是性子急,沉不住气,吃过早饭再回去也不迟。
我是真的很急啊,早饭也吃得很急,吃过饭,桑枝终于给我指了一条回药王谷的路。
我抱着幻蛊准备出发的时候,桑枝从室内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木头打磨的细颈小瓶,瓶颈处打了两个洞,一根细绳从中穿出,我腾不出手来,桑枝就直接把绳圈戴到了我的脖子上,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入口即化。
“你吃的是白桃蛊的解药,这里面的是忘情蛊,可存活六个月,平日里沉睡着,有需要时,以血为媒,可将它唤醒,虽然你现在还用不上,也许未来某一天就能用上了呢。”
这里面居然是虫子,把虫子戴到我脖子上,这太离谱了,我想当场跳一段激光舞!
无奈的是手里还抱着装有好几十只幻蛊的容器!
我尽量克服对戴在心口处这物品的恐惧,想起了四方小院里见过的那种也是“忘”字打头的蛊虫。
“姥姥,我见玄清师父用过一种叫忘忧蛊的蛊虫,和忘情蛊有什么区别吗?”
桑枝意有所指般看着我,道:“前者忘却所有前事,后者仅仅是忘情罢了。”
能够只忘掉感情的蛊虫!好东西啊,比忘忧蛊还精准打击,这东西适合我用啊,怎么没早点发现还有这种蛊虫呢,药王谷的蛊巢里好像真的没有这种蛊。
现在发现好像也不晚,干脆现在就用血把它激活,给我自己种一只,把脑子里如影随形的家伙给忘干净!
一想到这儿,我眼睛都亮了,可桑枝又淡淡地开口了:“不过忘情蛊有一个缺点,中蛊之人一旦冲破此蛊,逼出蛊虫,情感重启,爱意加倍,所以……不是逼不得已,不要用它……。”
啊,竟然还有这种可能,那还是别给我自己用了,万一有个万一,到时候更加
我们会互相伤害到体无完肤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