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牛小玲这样，凌珏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了，问：“怎么了？”

“秩序者的人来找我了。我可能会因为最后帮助你杀死奥尔瑟斯而受到惩罚。所以，后面你的领地无人机可能要换人了，可能会换成和其他领主一样，统一的AI系统。”

“所以你自己以后要多加注意了，那些AI系统啊，可没我聪明！”

凌珏根本没有在听她后面说了什么，担心地问道：“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违反规则，可能等待我的是虚无吧。”牛小玲苦笑了一下，又振作了一些精神，“没关系，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我辩护的，毕竟有坏人先修改了通关条件。”

“虚无，虚无是什么惩罚？像我们人类的死刑一样吗？”

牛小玲想了想，道：“虚无就像是你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里，你看不见，听不见，说不了话，也无法思考，但最痛苦的是，你知道自己还活着。”

“……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多……久？”牛小玲有些疑惑，道，“哦，领主，你以为是和人类坐牢一样呢，这种情况，这样的惩罚，直到宇宙熵增到达最大才会停止吧。”

“……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千万倍？！”

“这是秩序者最大的惩罚了。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会争取到死刑。但他们一直觉得死刑并不会起到威慑作用。”

凌珏咬着牙，问：“你在帮我前，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吗？”

“哎呀，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觉得我做了最正确的事情了！”牛小玲笑笑，道，“虚无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嘛，我就当自己要去睡一觉啦。”

“……怎么才能让你免受处罚？”

“与其想这些不着调的，不如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星空？也许是我最后的自由时间了。”牛小玲笑道。

“按理说，是他们有错在先，应该不会过于苛责你。”

凌珏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牛小玲离开诊所，来到了外面的大路上。

“首先，掌管规则的秩序者可不会考虑这些，他们会首先认定我违反了规则，我有罪。”牛小玲拿着自己的镰刀，时不时换个手，时不时在空中转一圈。

“然后会将我移交到审判会，在那里对我的罪行进行最终判决。”

“在审判会上，你可以找最好的律师帮你辩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