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很豪爽吗？我只是主动和我一样的人抱团取暖，你在高傲个什么劲？断指哥断指哥断指哥，断指哥！”

生气吗？该生气吗？张白看着白梨，就像在看鸣夜军区里的军人。

他张白对不起全世界，但对得起鸣夜的军人。白梨现在的样子，就很像鸣夜的那些家伙，直率，简单，怀着奇怪的理想。

嘴巴也很臭。

“张白班长，你说这次的流动勋章会不会到我们班？”

“张白排长，你说这次的任务能拿个几等功？”

“张白长官，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兵。”

“张白少校，再见。”

从落山鸡前和他们告别之时，张白便知道他可能不会有再回去的一天。但好像他运气还不错，又碰上白梨这样的人。放在几天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有像军人一样简单，直率的人。

遇见白梨跟天上掉下一只以亚宠物鸟砸到头的几率一样大。

…………

“白梨，你知道夜重光的墙是由谁主导建设的吗？”

“我知道，是溯光的权贵！原本夜重光是没有墙的，一切都是好好的，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大的隔阂。而且溯光明明是军区，却异常的腐败！身为军人从商从政，利用权力大肆敛财，简直……”

张白摇摇头，接着叹了口气。果然，白梨没有骗自己，她即便不是旧城区的废墟猎人，也肯定不是某些怀揣阴谋，特意接近他的伪装者。

“你说的对，也不全对。城墙把人分割开，但拯救的会更多。溯光固然腐败，但能让一个军区腐败的，那必然是深远复杂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