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去代陛下处理政事,既然亲王回来了,好好同陛下说道说道吧。”
她转身离去,皇帝望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心,剧烈咳嗽着。他身边的男子立马帮他拍着背顺气。
魏梓焕走过去,双目蒙上一层冷意,问道,“南州,陛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穆南州手上的动作很轻,边回道,“你走之前已经有所好转,但你前脚刚走,陛下的药就被动了手脚,也怪我一时大意了。”
北夜皇缓过一口气,摆摆手,“你已经尽力了,你能防住一个人,防不住一百个人。她暂时还不会要了朕的命,我们还有时间。”
魏梓焕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刺客,他一想就知道是安陵谨做的。连宫门的守卫都已经换成了她的人,她已经藏不住心思了。
一年前,北夜皇的身体里多出了不明的毒素,他的身子一天天变差,到现在的吹不得一点风。皇后安陵谨自发接手朝政,原先朝中并没有人认可她,可现在已有三分之一的大臣站在她那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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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谨在一点点将北夜的江山变成她的。
北夜皇抬头看着魏梓焕,关切道,“朕听说,南朝秋狩时,许多人都受伤了,你?”
现在没有别人,穆南州也是魏梓焕信得过的朋友,北夜皇脸上的关心十分真巧,不像普通叔侄。
魏梓焕顿了下,缓缓开口,“……多谢陛下,微臣无事。”
闻言,北夜皇眼里染上落寞。穆南州轻叹一声,说道,“陛下,您先把药吃了吧,休息一会。”
北夜皇顺从的睡下,暗处有人守着,穆南州穿了件披风,他们走出殿外,在院中坐下。
穆南州打了个哈欠,眼尾湿润。东楼端上来茶水,退了出去。
魏梓焕看了他一眼,倒出两杯茶,“今早你又没来得及束发吗?”
穆南州黑发如瀑,用一根绸带系着,有一缕散落在胸前。
“啊,昨夜查了许多书册,看得晚了,今早急着赶来看陛下,没来得及。”
穆南州喝了口茶水,身子渐暖,又接着道,“我原先只是个仵作,虽见过许多被毒死的人,但我不知道怎么解,自然要多看看书。”
魏梓焕,“辛苦你了,查出什么了吗?”
穆南州看看院门,东楼守在那里,安心多了。说道,“有些眉目,那毒像是苗疆的,我让吴铭去查了。”
魏梓焕一楞,“寒区?他放出的消息?”
穆南州笑了起来,“连你也被骗了。他为了骗过安陵氏,特地从那边绕路。”
魏梓焕点点头,思索片刻,又说道,“南州,我还想问你件事。”
穆南州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
“有一种蛊毒,分子母蛊,毫不显形,而一旦催动母蛊,和被种下子蛊的人同一时刻发作。子蛊的人身中无解之毒,母蛊虽不制毒,代价是噬心。两人一命生死。”
魏梓焕描述着上一世傅泠身上的症状。穆南州听得直皱眉,简直不敢相信。
“这世间竟还有这般蛊毒?什么人宁愿自己忍受钻心之痛也要下这蛊?梓焕,你这么问,是不是你?”
他紧张起来,这蛊听着就凶险,生怕是魏梓焕中了招。
见魏梓焕摇头,他又放松下来,“那便好。这蛊凶险,只怕世间甚少,解除的法子应当很难,是有人找你帮忙吧?听我一句劝,你最好别管。”
不管怎么行?他当初眼睁睁看着傅泠毒发时痛苦万分,止不住的自残放血,趁着现在她身上还没有中蛊的迹象,先找到那个蛊毒,毁了它。
魏梓焕,“我必须要管,那是我爱的人。”
“!!”穆南州捧着茶杯,被他一句话惊住。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魏梓焕什么时候有爱人了?出发去南朝之前他还冷冷清清的,别家小姐找他出去都没门,现在怎么?
穆南州缓缓放下杯子,好奇道,“谁家姑娘啊?”
其实平时他不是个八卦的人,可魏梓焕身上发生这种事,不好奇怎么行?
魏梓焕喝着茶,转向一边。
穆南州,“哎!我帮你查那蛊,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