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享受着他们的瞩目,傲娇的立在枝头。
“这鸟……”闻堰视线不移,把碗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太她娘的肥了吧!树枝都给它压弯了!”
老鹰臃肿的身体,把细长的枝头都压弯了许多,呈现一压两段的形态,偏偏它还不自知。
傅泠却是注意到它脚上的信笺,起身进到房中,翻出纸笔提前铺好。闻堰已经知道了这老鹰的来历,对另外蒙圈的两人表示别问。
那老鹰见没人看它,落到傅泠窗前,信筒被啄下。傅泠先看到的是卷在纸中的福袋,小巧又精致,他规规整整的写了个福字。傅泠放在手心看了许久,嘴边早就抑制不住的扬起不小的弧度。
握在手心里又去打开信,短短一行字,傅泠却觉得他藏了许多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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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之思,只愿附耳,善自珍重。
——未曾破产的夫家
看到最后那几个字时,傅泠愣了下,蓦然笑出声。
“我们先走了啊!”院里的人冲着坐在窗边的傅泠喊道,看她竟是在房里偷笑,苏弥咦的一声,“什么啊?”
傅泠连头都没抬,冲他们挥手,闻堰两手夹着他们出去了。
她好像不知道要给他回什么了。
他们的感情来的突然,傅泠甚至都不太了解他,反倒是魏梓焕,恰到好处的进退着,总能正中她下怀。
让她觉得明明是自己觊觎他很多年,相处中却落了被动的境界。
该和他说什么?
傅泠提前铺好的纸笔一下显得多余,满脑子挤不出句像样的话。她一连好几天都没写下那封回信,还不让老鹰飞走。
别人一看到它的体型就觉得它肯定不饿,到头来只有厉青棠肯给它喂肉。
期间那老鹰几次不耐烦的啼叫,杏姨进院子里听到,就会用给花浇水的木瓢敲它脑袋,后来它看见杏姨就不敢叫了。
“这老鹰哪来的?怎么这么胖?”杏姨在屋里帮她铺上冬天的厚被褥,只觉得它停在窗台上都挡住了许多风。
傅泠心不在焉,眼睛在福袋上移不开,“嗯,地主家肉多。”
杏姨凑过去看,发现上面那字写的相当好看,说道,“行了,你收收心思,马上过年了,我明儿去街上买些年货,你跟我出去看看。”
“我出去干嘛?你自己都能买啊。”
杏姨一点她额头,“城里裁缝铺这几天忙着,来府里的时间都没有,我直接把你领去人家跟前量量,做几身新衣裳。”
杏姨最晓得怎么治傅泠,她嘴上说不去,结果第二天还是老实站在了裁缝铺里,她身形在女子中算高的,铺里的老板娘边给她量尺寸,摸到腰间的薄肌,嘴边笑得合不拢嘴,边说道,“哎呦!小将军这身材样貌,别说男人了,我都喜欢。”
“你喜欢,你丈夫可不乐意,这铺子就指望着你的手艺呢。”傅泠笑了两声没说话,倒是旁边的杏姨应了老板娘的调侃。
她一手摸着手下的布料,问道,“这料子还有货吗?”
老板娘抬头看了眼,“还有的,你要多少?”
“先拿八匹,我再看看其他的。”
“行嘞。”老板娘又绕到傅泠身前,软尺在她胸前比了比,“你们队里人多,开春的新衣裳我们还在赶,不过今年招了几个伙计,冬天一过就给你们送去。”
杏姨,“没事,她这几身就做春天的。”
老板娘睁大眼睛看了看刚量的胸围,笑容更深,“是是,小将军身子长得快。”
杏姨还在挑布匹,傅泠已经从老板娘的手里解放,蹲在门口等着。
今年冬天比去年好过多了,没下那要命的大雨。只是起了大雾,连远一点的人都看不清。一阵阵冷风刮来,傅泠跑进去把刚才量尺寸时脱掉的披风又系上,重新蹲回门口。
几个人零散的走在街道上,傅泠把帽子戴上,一抬头跟前多了两个人。对方也是走近了才看清是她,原先距离远他们还以为这家裁缝铺新添了座石狮子守门。
“小将军,来做新衣裳啊。”是天贶节卖平安符的老板和他媳妇。
“今年天贶节您都没回来,不过啊,萧哥都给你们挂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