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烟又在屋外停了一下,见屋内再没有动静传出,这才叹了口气,领着抱琴回了梧桐院。
而屋内,府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苏大小姐真是太过分了。她的话却是连他也一起骂了。
他是受雇于苏府,却不是苏府的下人,所以此时也只是侍立在旁,并未下跪。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王嬷嬷进屋便问道。
“大夫刚才说,夫人的病非一日可以去的,须得慢慢静养才是,大小姐也是心急夫人的病。”
红弦见苏子衿不欲多说,这才开口替她解释一下。
“哎呀,我的小姐,这个时候您就先消消气吧,让大夫先开了药再说。”王嬷嬷安抚苏子衿道。
苏子衿何尝不知应该如此,可是她今日一早醒来便发现自己放世子信件的匣子不见了,管家带人折腾了一早上,一无所获。
本来便憋了一肚子气,现下又听大夫说母亲需要静养,这意思不就是让母亲不要管她丢匣子的事情吗?
她能不生气吗?
王嬷嬷看苏子烟不再多说什么,便只得带了府医出了屋子,到偏厅去写药方,安排人抓药、熬药。
“衿儿,你先稳当些,不要……不要急躁,啧……”刘氏在床上躺着,头痛欲裂却不得不出言安慰女儿。
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会急躁。
“母亲,衿儿该怎么办啊?”苏子衿是真的慌了神,她感觉是有人在针对她。
这些事情是故意向着她来的。
“那些信件很重要,女儿不能不管啊。”
“衿儿,母亲以前不是跟你讲过,越是烦躁的时候,越是要让自己静下来,”
刘氏疼的面色苍白,还在劝导苏子衿,“如今确定匣子没有在府里,那么便是到了府外了,我们无从查起,便只有静下来等着对方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