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也就找了二楼一个僻静地，喝茶观察楼内情况。

老鸨见张淮真是来坐坐的，也就没再管张淮。

她现在正忙着散布红妆最后表演的消息呢！

可得把不夜城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

“喂，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从昨天开始，你都已经弹错过好几次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挺会弹琵琶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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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红妆都夸过你琵琶弹得不错。”

“怎么回事！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老鸨正逮着一位弹琵琶的清倌女子大声呵斥。

清倌弱弱地盯着头，不敢顶嘴。

“还有，你昨晚是不是傻了！”

“没事闯入客房里边去干嘛！”

“你不知道那些都是接待客人的房间啊！”

“我看你是清倌不想做了，想去卖身了吧。”

老鸨说起来越来越生气，指着她的头一摁，将清倌直接骂哭了。

张淮看得真切，不过觉得没什么问题。

人嘛，总是会犯一些小错的。

说不定是看上了来往哪位客人，日思夜想走了神。

像这个年纪的少女，谁不是情思萌动呢？

倒是旁边小丫头温如，看得津津有味。

觉得那个清倌好可怜。

突然，温如皱眉坐回了位置上，瘪着小嘴。

张淮疑惑，“温如，怎么了？”

温如带着哭声说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娘亲啊？”

原来是想她娘了。

张淮轻声道，“到了晚上，我们要去找一个人，我让他帮忙打听打听。”

温如点点头，“哥哥，要是没找到呢？”

“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啊？”

想到今天，张淮给她饭吃，让她洗澡，还给她好吃的糖果。

要是哥哥突然不要她了。

她是不是又要回到那样的日子里。

张淮沉默没有出声，他无法回答。

对于温如来说，今天的美好，可能是一场更加残酷的梦。

温如心思十分敏感，直到张淮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突然，温如挤出一个笑容，“哥哥，我不要你帮我找娘亲了，我自己会找到的！”

温如蹦下凳子，鼓起勇气说道，“我要去找娘亲了，谢谢哥哥！”

眼里噙着泪花，她要去把衣服换回来。

可是，她没有钱，该怎样归还这份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