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中，十几道身影正踩着积水快速前进着，他们当中有人带着矿灯帽，有人提着魔法灯具，还有人摘掉了假发，用一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充当着电灯泡。

“兄弟，你这么秀的吗？这是什么技能？”

“……我从新手世界回来的时候随机到的D级天赋，名字叫[孤独的电灯泡]。”

“……行吧，看开点，你这个好歹还能照明，比我那个强多了。”

“哦？那你的是什么？”

“看到我的手没有，D级天赋[健康的黑指甲]，能力是让指甲变成黑色，还特么是个被动……”

“……”

方宇听到身后众位契约者正举行的比惨大会后忍不住嘴角狂抽，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随机到的天赋还算不错。

“兄弟，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去啊？”

“我哪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来，而且我提醒你最好别乱出声，否则我就用蛛丝把你的嘴缝上。”

秦暮瞥了方宇一眼，他感觉这货已经不能被简单地称为乌鸦嘴了，这根本就是个因果律武器，一开口就出事，一出事身边的人就全跟着遭殃，造孽啊。

“可能，这就是自古枪兵幸运E吧……”

秦暮心里想到了这样一句话，而正在这时，鬼蝙蝠跑到了秦暮的身边，低声询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这个下水道有什么不对劲？”

“嗯，好像太干净了。”秦暮闻言低声回道。

相比起乌托城那个满地下都是生化武器的下水道，赤血皇城的下水道要人性很多。

臭味不大，地面上没有污垢，墙壁上没有青苔，虽然依旧阴暗潮湿，但这也是下水道里不可避免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暮突然发现，这个下水道里不止不算太脏，甚至还连一只老鼠和虫子都找不到，[生物感知]的范围内没有显示出任何的生命气息。

“不对劲啊，还是再加快点速度吧，香草，增益技能冷却完了吗？”

秦暮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于是回头朝着香草问了一声。

“已经好了。”